他这几天在这个村子里面找了很久,在这个村庄内没有找到任何和克系相关的东西,倒是看见了不少警察。
“云岭那边本来还派了人来处理这个村庄内的情况,但是人来了之后才发现没什么要处理的,村里的大部分都已经死了,而且都是自杀或者是家族内的互杀,最惨烈的就是有几家的孩子都还没满周岁,就直接被自家大人掐死在了被子里。”
“掐死?”白烬述提起声音。
“对,掐死,”昌兰说,“掐死自己的孩子之后,这些人也就在房子里面自己自杀了,警察刚出境的时候我们不在,听说当时整个村子里安静的跟死了一样,随便推开一家的门,就能看见房子里面死人的尸体,把出警的警察吓了个半死。”
白烬述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是挺吓人的。
“而且更吓人的是,警察他们进去的时候其实是有活人的……”昌兰的声音变得非常难以形容,“但是那些活下来的村民看见警察……表现的非常恐惧,一度让民警以为这个村落中的死者是遭到了什么外来者的攻击。”
后来通过了多方调查,前去村庄内查案的民警才发现了这个让人不敢置信的事实,这个村庄中的死者大部分都是自杀的,而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孩也全部都是被他们的监护人杀死的。
这些人似乎都是怀着一种……要绝了自己的种的决绝去的。
这个避世部落算是这一片山区内比较大的村庄了,虽然生活方式还非常复古,整个村子中很少见到大型电器,也没有那些外界很流行的服装和饰品,但是这么大的一个村庄,又没有自己的耕田,总归是要和外界交流的。
而在其他村庄村民的叙述中,他们这个村子中的人一向是非常古怪的。
他们会在出行的时候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就算是在最热的夏天,也会穿着长袖长裤戴着手套,而且还会用白色口罩把整张脸都挡起来,是他们这片远近闻名的怪人村。
早些年他们怀疑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白癜风一类的皮肤疾病,所以不方便见人,或者他们都有白血病,于是即使出门也不能见太多太阳光。
但是后面随着村庄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他们也见到过这些人不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的样子。
就是非常正常的外貌和皮肤。
而且这些人还有一些非常奇怪的习俗,他们不欢迎任何外来人进入他们的村庄。
没有自己的耕地,这个村子中的大部分经济支柱是一种当地流行的手工制品,每个月都会有固定是收货商上门去他们村庄里面收取这种手工制品,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村庄内的人从来都不允许来收购的司机进入他们村子门。
相比之下,其他村庄内的村民会稍微好一点,虽然他们的态度也是排斥的,但是偶尔有些极少数的时候,他们也会被邀请进入,只是不能进入村民们的房间。
而且这个村庄中的排外还不止于此,他们在婚丧嫁娶也非常排外,几乎只会和本村人结婚。
这种只和本村人结婚的行为,似乎并不是一种类似于村规的不合情理规定,而是一种大家约定了之后形成习俗的潜意识行为。
村庄中的人,完全就没有考虑过和外人结婚的可能性似的。
久而久之,这个村庄的古怪就在周围都人尽皆知了。
“最后这件事怎么处理了?”白烬述皱皱眉头,靠在墙边继续问道。
“最后……”昌兰无奈道,“刚才不也和你说了嘛,这个村庄内极度抗拒和外部通婚,所以应该几百年来,最少几百年来,这些村民全部都是近亲结婚,村里面随便拎两个人出来都肯定会有说不清扯不明的亲戚关系,所以这件事情被定性为一种精神疾病了。”
“近亲结婚会导致生下来的小孩有缺陷,比如说像是某些发病率增加,白化病,血友病之类的,或者有正常人少有的生理缺陷,身体畸形啊什么的,”昌兰举例道,“近亲之间会携带很多的相同的隐性遗传病基因,所以警方怀疑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实际上是遗传了同一种精神疾病。”
不然完全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忽然就开始自杀了。
白烬述指尖在桌子上面无意识扣了扣:“云岭呢,云岭怎么说的?”
“云岭那边没有在他们村子里发现任何克系世界留下的痕迹,村里面活下来的那几个人也已经疯了,警方说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亲人朋友自相残杀受不了刺激疯的,昨天送滇南二院了,你没看见吗?”
白烬宁回忆了一下,在他昨天去见那个三个考古队员的时候,似乎旁边那间之前还没人的病床上面确实已经出现患者了。
“这个村庄中,没有发现任何和克系生物有关的痕迹?”他加重了“任何”两个字。
“没有,”昌兰回复的斩钉截铁,“绝对没有。”
奇怪了。
昌兰应该听出他的潜台词了,他的意思是有没有在这个村子中发现和蘑菇有关的痕迹。
而昌兰说绝对没有。
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