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其中专心致志,只有佘莫楚这一个人在旁边靠着个凳子似乎在摸鱼补觉。
管红雁眼皮跳了跳,还是没说什么,加入了工作大军。
一屋子人从下午工作到晚上,对比着对比着,【马埃特隆会】中比较了解定愍帝生平的那个成员就忽然发现了不对。
“岳队,”他举着手中的资料凑过来,“你看这些人。”
“嗯?”岳闪侧过头,“怎么了吗?”
“不太对啊……”这人摸着下巴,“定愍帝是史书认定的昏君,所有典籍都在渲染他的昏庸,他那个让他祭祀的国师是欺世盗名,举朝上下都不支持他的祭祀,这些几乎是写在史书里的。”
“很多当朝有风骨的人,是不屑于去参加他那个祭祀的,定朝有一个流传千古的忠臣故事,就是宁愿触柱而死也不要去参加这个祭祀。”
“但是你看……”他摆出一排资料,“这些佘哥给出的姓名里面,很多实际上并不是奸臣,甚至他们都不是那些被定愍帝选上去的臣子,这些人都是记载中不支持他办祭祀的名门之后。”
甚至里面还出现了那个传说中触柱而死也不要参加的臣子。
能够让他们一齐出现的场合,必定是一个极其重要,极其严肃的大典礼。
而这个典礼,一定得是公开且取得了大部分人支持和同意的,不然他们不会心甘情愿出现在上面。
这些人不少都是朝中的老人了,对于他们来说,站在他们的立场,这种祭祀典礼他们一定不会出席。
但是为什么在那三个考古队员的记忆中,这些人会出现在典礼上?
白烬述忽然站起来,走到岳闪身边看了看这些资料:“那只能说明……史书的记载有蹊跷。”
果然,史书记载另有蹊跷,定愍帝祭祀的事情也另有蹊跷。
这段历史,到底谁说了假话?:,,.
“他儿子,特别孝,孝死我了,”他翘着二郎腿补充道,“这人在位的时候荒唐的不得了,最后一死了之之后,他儿子居然还给他办了一个特别大的祭祀典礼。”
“在历史上,这个祭祀典礼办的非常莫名其妙,而且之前定愍帝的祭祀都是记载在史实中的,详细到包括了地址参会人员还有当天天气什么之类乱七八糟的,现在还能找到每场大小祭祀的参会人员,所以我们才想要定位那个壁画上面绘制的是哪一场。”
【马埃特隆会】的那个成员接道:“但是最后新帝办的这个祭祀典礼什么都没有记,在这次发掘出那个祭祀遗址的时候,整个学术界都不知道这个祭祀是在什么时候办的,是为什么办的。最后只能把这个归咎为新帝碍于孝道,在定愍帝死后还遵循了他的遗愿,为他办了一场大祭祀,但是由于定愍帝在位期间多次祭祀,本来就够劳民伤财引得民众怨声载道,所以这个新帝也不敢说是为了先帝办的,也就没有往记录里面记。”
“给先帝定谥号总得新帝同意吧,”岳闪摊摊手,“所以学术界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这个平谥是他儿子授意的结果。”
“历史上,对于定愍帝的名声一直都是无可争议的昏君,但这人到头居然还混了一个平谥,不得不说养个好儿子的必要性,”岳闪感叹道,“要是他儿子活久点,说不定就能把定朝盘活了呢。”
“他儿子短命?”白烬述挑眉。
“他儿子孙子重孙子都短命,他死后定朝就三世而亡了,如果站在比较学术的角度上,是因为那个时候定朝本来就被他败的挺残破的了,他儿子孙子重孙子三个都是难得的明君,都是累死的。”
“那不太学术的角度呢?”管红雁问。
“不太学术的角度……就是定朝皇室被诅咒了呗,”岳闪摊手,“那个国师,什么来历都没有,凭空出现的一样,传说他一直要求定愍帝迁都就是因为他其实是个南蛮出身的巫师,出山是为了借当时定朝的气运,定愍帝迁走了国都,龙脉就空置了,定朝就三世而亡了。”
“而且定朝的社会风气也在迁都之后变得很奇怪,”那个成员补充道,“社会上开始大量流行各种放浪形骸的习俗,然后世家子弟也开始以谁更荒唐为攀比内容,虽然有那三个皇帝拉着,但整个定朝还是无可挽回地坠入了深渊,可以说从定愍帝忽然开始祭祀的一瞬间开始,整个定朝就进入了倒计时中。”
“所以现在……其实普罗大众更加认可一点的解释,反倒是定愍帝迁走了皇都,空置了龙脉,而不是从学术角度上讲的那些非常复杂的原因。”
确实是不怎么科学的角度。
白烬述摸着下巴想了想:“按照你们这个说法来说,这个皇帝存在很大问题啊。”
到底是在祭祀上面看见了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些考古队员的信念都崩塌?
总不能是这个历史上著名的昏君实际上其实是个克系生物吧?
白烬述吃完最后一个鸡蛋糕,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看向云广的方向:“联系到历史学家了吗?”
云广点点头:“云岭去找滇南市内大学城里面历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