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蹊跷,定愍帝祭祀的事情也另有蹊跷。
这段历史,到底谁说了假话?:,,.
“他儿子,特别孝,孝死我了,”他翘着二郎腿补充道,“这人在位的时候荒唐的不得了,最后一死了之之后,他儿子居然还给他办了一个特别大的祭祀典礼。”
“在历史上,这个祭祀典礼办的非常莫名其妙,而且之前定愍帝的祭祀都是记载在史实中的,详细到包括了地址参会人员还有当天天气什么之类乱七八糟的,现在还能找到每场大小祭祀的参会人员,所以我们才想要定位那个壁画上面绘制的是哪一场。”
【马埃特隆会】的那个成员接道:“但是最后新帝办的这个祭祀典礼什么都没有记,在这次发掘出那个祭祀遗址的时候,整个学术界都不知道这个祭祀是在什么时候办的,是为什么办的。最后只能把这个归咎为新帝碍于孝道,在定愍帝死后还遵循了他的遗愿,为他办了一场大祭祀,但是由于定愍帝在位期间多次祭祀,本来就够劳民伤财引得民众怨声载道,所以这个新帝也不敢说是为了先帝办的,也就没有往记录里面记。”
“给先帝定谥号总得新帝同意吧,”岳闪摊摊手,“所以学术界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这个平谥是他儿子授意的结果。”
“历史上,对于定愍帝的名声一直都是无可争议的昏君,但这人到头居然还混了一个平谥,不得不说养个好儿子的必要性,”岳闪感叹道,“要是他儿子活久点,说不定就能把定朝盘活了呢。”
“他儿子短命?”白烬述挑眉。
“他儿子孙子重孙子都短命,他死后定朝就三世而亡了,如果站在比较学术的角度上,是因为那个时候定朝本来就被他败的挺残破的了,他儿子孙子重孙子三个都是难得的明君,都是累死的。”
“那不太学术的角度呢?”管红雁问。
“不太学术的角度……就是定朝皇室被诅咒了呗,”岳闪摊手,“那个国师,什么来历都没有,凭空出现的一样,传说他一直要求定愍帝迁都就是因为他其实是个南蛮出身的巫师,出山是为了借当时定朝的气运,定愍帝迁走了国都,龙脉就空置了,定朝就三世而亡了。”
“而且定朝的社会风气也在迁都之后变得很奇怪,”那个成员补充道,“社会上开始大量流行各种放浪形骸的习俗,然后世家子弟也开始以谁更荒唐为攀比内容,虽然有那三个皇帝拉着,但整个定朝还是无可挽回地坠入了深渊,可以说从定愍帝忽然开始祭祀的一瞬间开始,整个定朝就进入了倒计时中。”
“所以现在……其实普罗大众更加认可一点的解释,反倒是定愍帝迁走了皇都,空置了龙脉,而不是从学术角度上讲的那些非常复杂的原因。”
确实是不怎么科学的角度。
白烬述摸着下巴想了想:“按照你们这个说法来说,这个皇帝存在很大问题啊。”
到底是在祭祀上面看见了什么东西,才能让这些考古队员的信念都崩塌?
总不能是这个历史上著名的昏君实际上其实是个克系生物吧?
白烬述吃完最后一个鸡蛋糕,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看向云广的方向:“联系到历史学家了吗?”
云广点点头:“云岭去找滇南市内大学城里面历史系的专家了,不过你的要求不太好找,对于克系一无所知的历史学家太少了,云岭说他们这种学者,不管信不信,多少都会发现一点世界另一面的痕迹的,如果知道的太多,就会有直接陷入疯狂的危险。”
想要找一个专业知识过硬还必须得对克系世界一无所知的专家,听起来就像是招保洁阿姨不要阿姨一样奇怪。
“华斯伯呢?”白烬述往后看了看。
“华斯伯亲自去学校里面接人了,”云广说道,“我跟云岭说我们要人要的比较近,所以越快越好,云岭最迟下午就能把人送过来。”
他们还有一个早上的时间。
【马埃特隆会】他们在那个考古现场调查的时候,进入考古工地时就造成过一次塌方,按照那个一直在监视他们的东西作风,他会这么做,一定是因为那个陵墓中存在着非常关键的线索。
所以对于这一组的调查,只要不表现出他们要重新回到考古工地现场一类的倾向,他们在对方看来就一定是在真相的边缘徘徊。
至于这三个说着古汉语的考古队员,他们已经疯了,说出来的话也不重要。
真的是如此吗?
白烬述挑挑眉毛,从医生办公室中要来了一份纸笔,重新带着这两样东西进入了那三个考古队员的房间,等到中午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份写满了字的资料。
“这是什么?”鲁长风好奇地看了一眼。
“那三个人说的话中能给你们看的部分。”出于那个一直在监视他们进度的那个神秘存在,他们不能把发现的线索表现的太过明显,最好是就在这几个探索队员这里浅尝辄止。
白烬述把这东西给递到鲁长风手上,走向了滇南二院的患者食堂。
这东西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