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尘使了阻止世界末日的力气才把白烬述拦下来,阻止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而他周围的杀气在这样一个非常特殊的世界中似乎也得到了史诗级加强,伴随着他情绪的转变,周围的树叶也开始随着簌簌发响,被无形杀气切断的叶片在空中飞舞,糊到每一个人的脸上。
“冷静!”许子尘呸呸几口呸掉嘴里的树叶子,死死抓住了这尊移动兵器的手腕,“这玩意乱写的!乱写的!”
虽然不知道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面前这位正在试图崩了作者的,就是小说中提到的那位“撞到【忧郁王子】的冒失鬼。”
不然为什么岑秉岐听见这一段之后就飞快出现了。
总不能是他暗恋那个什么【忧郁王子】吧。
许子尘回想起几分钟前的强光,就感觉眼睛疼。
他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些带着光环的“主角们”。
玛丽苏世界独有的老师就像不存在定律稳定的发挥着作用,走在前面的蒋主任就像是没有听见后面发生了什么一样,依旧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奥尔德斯商学院独有的教学模式。
冷静下来的白烬述把手里的枪按来按去拆的噼里啪啦响,吐掉嘴里的树叶:“管红雁,你手里拿的那个是什么?”
多种人格的马甲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岑秉岐是自己冒出来的。
也不能说是自己冒出来,更准确的说,几分钟前,听到那段非常莫名其妙的第三人称叙述时,白烬述确实是有点生气的。
但他的生气更多来自于当时发生碰撞的时候,周围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有什么藏在暗中的人在观察这一切,并且把这个事件用一种和事实完全不同的歪曲手法写出来的话,那就代表这个写出文字的人和他们存在于不同的维度。
那么他和【忧郁王子】发生碰撞是在文字写就之前,还是在文字写就之后呢?
如果是在之前,那就是在这个空间内无时无刻不存在着一些东西在观察着他们的生活,并且随时准备把这些事件作为文章的素材。
而如果在这之后,那问题就更大了,这代表进入这个空间之后,他们的所有行为实际上都是在被写作者掌控的。
这种藏在暗中的危险让白烬述的警惕性瞬间拉了最高,与此同时,文章中把那个黄金孔雀描绘成一个【忧郁王子】,把他自信过头的行为写做“贴心而忧郁”的屁话确实让他有些火大。
但这种生气远不到要崩了作者的地步。
只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察觉到了这种情绪的增加,于是属于身体的保护机制,主动把“岑秉岐”唤醒了。
所以在一瞬间,白烬述就从岑秉祈的状态切换到了岑秉岐,岑秉岐这种刻意被磨平了许多正向情感的身份立马就在这段文字中察觉到了冒犯,于是作为一个生物兵器,他的第一选择就是去找到上位空间宰了作者。
作为生物兵器,在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从商城中就兑换出来了一把枪很合理吧.jpg
作为一个人格分裂实验产物,他的情况和正常由外界和自身因素分裂出其他人格的患者是不同的,他的每个人格的创造初衷,不是为了本人的需求,而是为了制造者的需求。
就像是一个里面有着十一种颜色的换色圆珠笔,每一种人格被生产出来,都具有极其鲜明的功能性。
用一种比较通俗易懂的语言说,岑秉祈这个角色和他的剩下一十三个人格,在这样一个并不科学的设定里,就像是一个又能开瓶起子又能拧螺丝又可以剪指甲还能当扳手的复合型瑞士军刀。
平时情况下,岑秉祈和岑秉岐两个人格是互相知道对方存在的,作为最先被创造出来的人格掌握着绝对主动权,从武力值到情感掌控方面压制着其他一十一个人格。而除去正常情况,一旦遇到创造他们出来时为了对应的那个功能,对应的人格就会像是忽然被唤醒一样,骤然弹出来。
其实说起来,岑秉祈这个人格和他本人非常像。
对大部分事物都不是很在意,但是非常擅长做面子功夫,可塑性和适应性非常强,随时可以变成相处对象喜欢的类型,极其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在熟悉之前,所有人对于他们的评价可能都会是非常讨人喜欢,让人感觉亲切或者交流起来非常愉快的人。
这个人格被创造出来的契机,或者说功能性也非常有趣——一个可以掩藏住所有异常,善于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人。
只不过……后面岑秉祈的这个方向开始无限朝着某种人形兵器的方向而去了。
而在这具身体中处于主导地位的另一个人格就直白的多了,被作为生物兵器创造出来的岑秉岐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在危险环境中,他的弹出装置要灵敏很多。
在弹出其他人格而同步率又在安全值的情况下,他们就像是一些非常极端的放大器,会放大白烬述身上产生的一些对应的情绪。
白烬述现在就被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