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密大那里会不会知道什么?”云广托着下巴,“云岭这边意识到了他们的记忆不对劲,所以选择了向基金会求援,那么密大那边应该也发现了什么吧?不然不会派出大量师生调查。”
“问一下华斯伯好了,”佘莫楚转了一圈手里的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们这组的接待华斯伯本来应该一直跟着他们的,只是今天早上他们打算开车去作死,所以就没有叫他来。
而下午查监控这种事情,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和交警大队的交警混熟了,也不需要华斯伯来帮他们开道了,所以就没有喊他。
这会白烬述打了个电话,对面过了好一会才接起来。
“学长?”华斯伯的声音响起,“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联系机构吗?”
佘莫楚把手机丢给云广,云广好脾气地接起来:“小华,是我。”
“啊云哥!”华斯伯的声音一下子放松起来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吗?”
“嗯……来倒是不用,只不过我们想问一下你,”云广说,“你和密大那里的同学还有联系吗?可以问到他们调查出了什么吗?”
“密大那边……”华斯伯愣了一下,“我回国之前……大概半个月之前,我最后一个同学也离开学校了。”
他似乎在算时间:“距离第一个同学离开,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所有离开的同学,我都已经和他们失联了。”
“失联?”云广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他们是失踪了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华斯伯有些为难,“他们一直以来的作风就是进入调查环节之后不和我联系。”
毕竟他的同学们也知道他不想把自己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面去。
“等我意识到之前离开的所有同学都失联的时候,”华斯伯顿了顿,“剩下的同学也只有三四个了。”
“他们和密大内部一些非常神秘的社团组织有联系,所以一般不会在我面前提起和这些组织有关的内容,”电话那边传来纸张的翻阅声,“我一直在密大的调查员核心圈子外,他们内部的信息应该是互通的,在之前那些离开的同学失联之后,剩下的人应该就大概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了,所以他从来不朝我提起。”
如果不是这次云岭需要一些对于克系世界有认知,但是又知道的比较少的成员的话,华斯伯也不会参与进这些事情里面来。
组织内部估计是给了他不会被卷入事情中的承诺,再加上华斯伯这里只提供信息而不参与分析,还有世界即将毁灭的前提,所以他才会回国当探索队员们的向导的。
“这样……那就是联系不到密大的队伍了……”云广有些为难。
“不过有一个例外,”华斯伯忽然想起来,“我有一个同学现在在国内,他应该也是密大调查队的一员,只不过退学了。”
“嗯?在哪里?”云广眼神亮了亮。
“嗯……”电话那端,有点难以启齿,“滇南二院。”
*
滇南二院。
滇省省会城市的精神病院。
所有探索队员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华斯伯侧身跟云岭的人打电话。
他们即将见到的密大调查队员,就是滇南二院收治的患者之一。
只不过这个患者,他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区域。
“走吧,我说好了,”华斯伯打完电话过来,“郁芮就在二院二十五层,我们已经可以进去了。”
郁芮就是这个从密大退学后,回国了的华斯伯同学。
她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区域,二院二十五层。
这是整个住院区的最高层,对外宣称是重症精神病人的监护层,医生和护士都是专门的护士,没有提前预约不能进入探望。
而实际上,二院二十五层是云岭单独划分出来的一个区域,这一层收治的病人,实际上是在直面了克系生物之后陷入了永久疯狂的调查员或者普通人们。
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护士们也是调查员,或者说,是知情者。
郁芮在四个月前从密大退学,入住了二院二十五层,云岭专门派了人来照顾她,不过随着后续空间的情况逐渐恶化,来照顾她的人也逐渐减少了。
“郁芮是历史系的学生,”宽敞的电梯内,华斯伯一边刷了从楼下一层的护士台那里拿到的权限卡,按下二十五层,一边转头说道,“她的潜力……非常好。”
这个“潜力”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入学半年多,郁芮就参与了两次他们历史系内的野外调查,和周围的同学都混成了一片,”华斯伯回忆道,“现在密大里面大部分是调查员的留学生,实际上都是她领进门的。”
郁芮当初当然也联系过他,只不过华斯伯不想进入那个危险的领域,于是婉拒了对方。
而郁芮也没有过多纠缠,在被拒绝之后就换和华斯伯保持着一种稍显疏离的同学态度。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