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来不朝我提起。”
如果不是这次云岭需要一些对于克系世界有认知,但是又知道的比较少的成员的话,华斯伯也不会参与进这些事情里面来。
组织内部估计是给了他不会被卷入事情中的承诺,再加上华斯伯这里只提供信息而不参与分析,还有世界即将毁灭的前提,所以他才会回国当探索队员们的向导的。
“这样……那就是联系不到密大的队伍了……”云广有些为难。
“不过有一个例外,”华斯伯忽然想起来,“我有一个同学现在在国内,他应该也是密大调查队的一员,只不过退学了。”
“嗯?在哪里?”云广眼神亮了亮。
“嗯……”电话那端,有点难以启齿,“滇南二院。”
*
滇南二院。
滇省省会城市的精神病院。
所有探索队员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华斯伯侧身跟云岭的人打电话。
他们即将见到的密大调查队员,就是滇南二院收治的患者之一。
只不过这个患者,他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区域。
“走吧,我说好了,”华斯伯打完电话过来,“郁芮就在二院二十五层,我们已经可以进去了。”
郁芮就是这个从密大退学后,回国了的华斯伯同学。
她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区域,二院二十五层。
这是整个住院区的最高层,对外宣称是重症精神病人的监护层,医生和护士都是专门的护士,没有提前预约不能进入探望。
而实际上,二院二十五层是云岭单独划分出来的一个区域,这一层收治的病人,实际上是在直面了克系生物之后陷入了永久疯狂的调查员或者普通人们。
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护士们也是调查员,或者说,是知情者。
郁芮在四个月前从密大退学,入住了二院二十五层,云岭专门派了人来照顾她,不过随着后续空间的情况逐渐恶化,来照顾她的人也逐渐减少了。
“郁芮是历史系的学生,”宽敞的电梯内,华斯伯一边刷了从楼下一层的护士台那里拿到的权限卡,按下二十五层,一边转头说道,“她的潜力……非常好。”
这个“潜力”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入学半年多,郁芮就参与了两次他们历史系内的野外调查,和周围的同学都混成了一片,”华斯伯回忆道,“现在密大里面大部分是调查员的留学生,实际上都是她领进门的。”
郁芮当初当然也联系过他,只不过华斯伯不想进入那个危险的领域,于是婉拒了对方。
而郁芮也没有过多纠缠,在被拒绝之后就换和华斯伯保持着一种稍显疏离的同学态度。
不过留学在外,不管怎么说,大家对于本国同学都是抱有比较高的好感度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华斯伯和她相处的时间还是要比和其他同学多得多。
“郁芮在历史系进修了四年,最后升硕士了,”华斯伯垂着头说道,“在这四年里,她参与了很多历史系的调查项目,是他们历史系中的大名人,哪怕是我不想接触有关于那个世界的事情,我也知道她曾经很多次力挽狂澜,救下了大家。”
懂了。
白烬述默默反思。
这是团灭发动机佘莫楚的反义词。
“她就是那种……大家都会喜欢的,又勇敢又聪明的学姐。”华斯伯说。
“五个多月前,郁芮收拾行李又出去做调研,一起离开的还有神秘学和考古学的同学,”华斯伯率先走出病房门,“2517……这边,左边。”
他一边走一边继续:“那次队伍的规模不算大,因为很多我眼熟的人都还在学校内。”
但是那次的队伍牺牲意外惨重。
一个月后,华斯伯在留学生公寓下面,看见了阔别一月的学姐郁芮。
那个时候郁芮分外狼狈,以往被她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长发现在凌乱地披散在身上,旁边是几个同为留学生的同学,华斯伯楞在楼道口,看见那一个和郁芮同届的学长正在半抱着她,非常困难地安抚着郁芮,而剩下的几个人则是提着她的行李上了车。
抱着郁芮的那个学长抬头看见华斯伯站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华斯伯?”
“郁芮是……”华斯伯没忍住一直把视线往郁芮的方向看。
聚集在门口的这几个人都是他知道,和密大调查组,和那些他不想触碰的世界有关系,但是华斯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郁芮,他下意识就问出了口。
“郁芮啊……”那个学长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她要退学回国治疗了,已经联系好了,滇南二院。”
在云岭的组织成员中,滇南二院这四个字就意味着理智濒危。
“退学干什么啊?”华斯伯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能保留学籍吗?”
密大里面受伤需要治疗调查员很常见,所以密大的学籍程序也和别的学校不一样,保留学籍一保留就是个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