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似乎真的忘记了这个城市的角落,或者说他们有意忽视了紫街这个B都之癌,紫街内部安安静静,就连风声也没有。
小院内的触发者们靠在石凳周围,爬在桌子上纷纷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听见了一阵声音。
“操!操!操!”
似乎是个人在一边踢墙一边愤怒大骂。
“又他妈的是我!又他妈的我一个人!”
大家猛地从桌子上支起身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一看,就看出不对来了。
“雾气。”白烬述皱眉。
不知何时,雾气已经弥漫在了这个不算大的小院中。
明明夜色浓稠如墨,但这雾气似乎会自发光似的,带着点淡淡的白色漂浮在空气中。
这雾气就像是那天他们见到的那样,能见度极低,趴在石桌旁边的几人一站起来,看彼此的脸就已经有点模模糊糊的了。
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是小院侧面一点的位置,大家试探着在雾气中手拉着手过去,发现出声是个戴权队伍中的新人。
似乎是那个南方口音的男人。
他正歇斯底里地踹着旁边的墙,一边踢一边嘴里崩溃地骂道:“妈的!又是我一个人!我一个人!”
这下大家才注意到,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在这个奇怪出现的雾气中,南方口音的男人似乎一个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小院边缘。
他崩溃地踹了好一会墙,终于卸力般地坐下,看了周围一圈:“妈的……妈的……我受够这个雾气了妈的!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到底要干嘛啊!”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你他.妈的有种就把我杀了啊!每天晚上睡着之后就把我们全部分开拉进这个雾里是要干他娘的什么啊?!”
袁山鸣看向白烬述,白烬述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当初遇见雾气的时候,没有被分开,但的确是在睡着之后。”
大家那时候都在大巴车上,睡醒的时候车辆就已经停在了路边,除了他们以外的人全部都陷入了沉睡。
“我推了一扇门看了看,里面的混混都睡着了。”话音刚落,小唐就摸索着墙壁走过来,“除了新人们的房间都空了之外,其他房间里人估计都在,但肯定就像是那天车上的乘客一样,睡的很死,根本叫不醒。”
“看来这个人……”狄塔视线停留在了,“他所说的一个人,指的应该是在他的队伍中,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队友全部抛下他走了吗?”健身大哥有点不忍。
“不是,”白烬述微微摇了摇头,“这个雾气……是有概率会把进入其中的人分开的。”
不然当初石庞队伍中的人也不会说和他们一起离开雾气的人,在离开之后却矢口否认是和自己一起走出的。
雾气中见到的不一定为真,迄今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雾气中差点撞到的是什么东西。
在雾气中孤身一人固然可怕,但身边跟着的队友不是队友的话岂不是更加吓人。
不过现在,那个男人不这么想。
他不甘心地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推开了旁边一扇门:“有人吗!”
没人回答他。
“有人没!”他又推开一扇。
还是没人回应。
“有没有人醒着!”
“卓姐!”
“土哥!”
“来个人啊!”
“出来个人啊!别让我一个人在这个雾气里面!倒是来个人啊!有人吗!”男人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
就在这时,所有人听见一声大门打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男人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跌跌撞撞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卓姐!是不是你卓姐!我们一起走出这个雾气!卓……”
他的声音忽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地东西似的顿住了。
触发者们对视一眼,匆匆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男人夹杂着哭腔的古怪声音:“怎么是个小孩?”
小孩?
随着距离逐渐靠近,所有人都看见了,男人跪坐在关哥的门前,而门后开门的居然真的是那个小孩。
“我听见哥哥姐姐叫我,”他视线穿过迷雾,能看见他们似的,一下子定格在了男人身后的触发者们身上,“院子里面好像有声音,哥说今晚不要发出声音,哥哥姐姐你们不要说话了。”
“哪来的哥哥姐姐?”那个男人触电一样从地上跳起来,“这雾里哪来的哥哥姐姐!小孩你别吓我!”
“小朋友你怎么会醒着,你房间里面的大人有没有醒!”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门内。
“哥和大哥在睡觉,你不要进去,”小孩很认真,“哥哥姐姐们就在院子的雾里啊,我醒来就是听见了他们的声音,我就出来看看。”
“哪有人?哪有人!”男人喊的很大声,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