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因为大海的尸体瞬间说什么的都有。
大海的父母趴在他的尸体旁边,已经哭的没了身影,只有不断颤抖的肩膀能看出两个人悲痛欲绝的心情。
黄毛从后面过来,低声对着白烬述和小唐说道:“小唐姐,我刚才听你的去后面看了,没有血迹和脚步。”
在人群看见大海尸体震惊的一瞬间门,黄毛就已经趁着还没人反应过来,蹿到了谷场后面。
“最早到谷场的是前面那几个村民,”小唐给白烬述指了指人群中靠近中心的那几个,“一开始没人发现不对,后来是大家发现地上有血,然后找了一圈才发现,谷场的木杆上面吊了一个人。”
谷场上这个竖起来的木杆大概得有十几米高,那个尸体被高高吊在上面,伤口甚至都没有凝结,时不时滴下来几滴血,大海的尸体就是这么被发现的。
起初,没人看出来那是大海。
人群中一阵小范围的骚动后,自家儿子一.夜未归的大海父母立马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发现旗杆上的就是大海。
接下来就是他们所看见的这样了。
大海父母一边哭一边求村民把人从木杆上抱下来,人群中几个力气大的村民爬到木杆顶上,把早已经断了呼吸的大海放了下来。
“我让黄毛去后面看了看,整个谷场除了一开始从村里过来的那个入口之外,其他地方没有脚步也没有血迹,”小唐皱起眉头,“大海这个尸体……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了木杆顶部了一样。”
或者说……是被什么能飞的生物放到了木杆上面。
“这杆子是干什么的?”白烬述抬头看向那根木杆。
“不知道,”小唐摇了摇头,“我记得这玩意是我们从镇子上回来了之后立在这里的,应该也是法事的一部分。”
既然是法事的一部分,那大海的死亡肯定也和昨天的那场法事有关系了。
白烬述心知肚明他身上的伤口就是他昨天凌空劈在那只童子鸡身上的那些,明明昨天死亡的是作为祭祀品的鸡,但是大海身上却出现了相同的伤口,难不成是因为他把那只鸡,也就是属于神佛的贡品吃了的缘故?
“昨天我就想问了……”小唐压低声音,“你刚才说那个鸡是祭品之一,但是按照我的认知来说,祭品这东西不应该是摆在佛像面前的吗?”
就像桌子上放的那些水果粮食一样,一般来说祭祀的时候,祭品不都应该是这么摆放在神像面前?
“就算是活祭不也是祭品吗……”她费解地看向新搭建好的祭坛,“那童子鸡死了之后,不是也应该摆在那里,或者把他放到所祭祀的神明在传说中的掌权地才对,放到水里面丢掉是什么操作啊,顺流而下?这也没有拜龙王啊?”
这童子鸡的处理方式是不是有点奇怪。
白烬述微微皱起眉。
“你说是不是不对,”小唐低声,“正常祭品的处理方式都在放在所祭祀神明的掌权范围内,但是昨天黄先生让我们把鸡放到河里,那岂不是这个祭品就飘出去了,我们下过山,这个异常高温只在这一片区域里,那祭品飘出这个区域,还有用吗?”
“没用了,肯定没用,”白烬述思考了一瞬,“这样处理祭品不正常。”
“但是如果……”他眼神极快闪过一丝明悟,“如果那只鸡不是祭品呢?”
怀嘉木拿到的身份中,所知晓的内容也全部都是黄先生说的,那如果黄先生没有说实话呢?
“什么意思?”小唐看向他。
“换个思路,正常处理祭品的流程,把祭品放到所祭拜神明的神像前或者有特殊意义的地点,是为了让神明看见祭品,所以昨天是为了让神明看不见那只鸡……”
他用中指指节抵了抵太阳穴:“那个鸡……带走了一些不能让神像看见的东西?”
顺流而下是为了让它离开这片山村的范围,一旦被神像察觉到这种东西的存在,那么就会出问题。
昨天的处理流程中,大海不知为何着了魔似的把那只鸡生啃了,导致祭品身上本应离开村庄的东西没有离开,反倒是留在了他身上,所以才导致了他的死亡?
“有道理,但是为什么一定是水?”黄毛有点奇怪,“黄先生要是不想让祭品留在村里,那直接找个人让他把祭品送下去不就完了,那些村民那么听他的话,不可能连这个都做不到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
“水流……到底代表了什……”小唐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之前还趴在大海身边痛哭的那个中年女人现在疯了一样抓住了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还有脸来!你还有脸!我当初就不同意,是你们非要!是你们害死的大海!”
几人对视一眼,小唐瞬间门熟稔地扎进了人堆,两只手不客气地把人群往两边拨,几个眨眼间门就钻了进去。
后面的白烬述靠着黄毛和小飞开路,也艰难地往里挤。
人群似乎因为大海母亲的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