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井壁。
果然,井壁一圈都是血,而且看起来颇为新鲜,要推送出现时间的话,恐怕也就是几分钟前。
“这时间起码不会超过十分钟……不然不可能是这个质感,”管红雁捻了捻手心里的血,“这血这么薄,时间久了就凝固了。”
而他们在这里待着研究那个结界的时间,都不只十分钟了。
“这里不会还有别人吧!”黄毛一下子背后冷汗直冒。
“不至于……别吓自己,”白烬述也走到井边摸索了一下,“有可能血迹是这个井冒出来的。”
“尔哥……”黄毛听起来快哭了,“这不比这里有别人更恐怖了吗!”
起码人还只是人,要是井会冒血的话,那这井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是吗?”白烬述看了看他,耸耸肩,“那你大概要失望了,这个血多半和井有关。”
“能看出来是人血还是什么其他东西的血吗?”白烬述转头把沾了血的手指伸到怀嘉木面前。
“人血。”怀嘉木看了一眼就断定。
“啧,”白烬述啧了一声,“这井渗人血啊……”
旁边响起一阵清脆的“叮叮”声。
白烬述转头一看,小唐和管红雁这两姑娘不知道在干嘛,趴在井壁上面似乎在撬什么东西。
“你俩干嘛呢?”他开口。
“撬一块……”小唐的声音听起来很紧绷,两根手指使了吃奶的劲,“……下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崩”,小唐往后一仰长出一口气:“呼……还挺难掰。”
她的手里多出来了一块砖块。
砖块边缘缺了不少豁口,小唐的指尖微微发红,可以看出来她和管红雁两个人是直接凿出来了一个手握的位置,然后硬生生掰下来的。
“这玩意都腌入味了,”小唐一看这砖块就叫出了声,“后面全是血迹,这得用血腌了多少年啊!”
“你注意点用词吧……”白烬述抽抽嘴角,感觉黄毛都快吐了,“说沁色不好吗?”
“那不都一样吗?”小唐撬了半天砖块,弄得满头汗,“这砖后面都变成红色的了,我家过年腌酱菜,酱油上色都没这么匀。”
白烬述:……
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小唐会在如此恐怖和离奇的环境中想到自己家过年腌的酱菜。
“多半是井一直在渗血,”管红雁还在埋着头研究小唐掰下来砖块的缺口,“这个血迹一直沁进了很深的地方,我凿一下看看。”
白烬述这才发现管红雁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多功能军刀。
她朝着那个断口继续往里凿了几下,一阵叮叮当当过后,换了个小的挖耳勺伸进去。
“还没到,”挖耳勺顺着刀缝带出来一点红色的细粉,管红雁继续换成刀,“这也太深了……”
“别凿了,”白烬述皱皱眉,“我估计这个血已经把砖沁透了。”
小唐掰下来的那一片砖的颜色确实均匀的惊人,虽然她的比喻有点不太对,但是她说的对,这个颜色能上的这么均,多半砖已经被沁透了。
“嘶……”管红雁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你说的对。”
“我刚刚把砖凿穿了。”她一使力,把军刀拔了出来。
军刀前面一层薄薄的血红色。
这层血迹接触到空气之后飞速氧化,原本鲜亮的颜色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里面是石头,”管红雁皱皱眉,“两者的硬度不一样,我凿不进去了。”
砖头多年被血液浸泡,已经比修建时的硬度低了许多,但石头却没有。
“砖块后面是石头,这个井是在石壁里面打出来的,看来也不是井背后在渗血……”小唐摸摸下巴,“那血是哪里来的?天上掉的?”
她满脸不可能。
“会不会是砖头在渗血。”黄毛小声。
“不是,”白烬述伸手摸了一下井壁外面,“只有井壁里面有血。”
或者说,是只有低于地面部分的井壁有血。
而地面部分之上则干干净净。
如果是砖头在渗血的话,那井边这一圈砖块不可能没事。
“这到底什么东西啊……”小唐皱皱眉,“一口井,还是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井,这东西干嘛的?镇压女鬼啊?不会井里全是血吧?”
“人血……”管红雁则若有所思,“能看出来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吗?”
“不能,”怀嘉木默默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检查仪器。”
“哦……”管红雁耸耸肩,转头对小唐说,“那说不定镇压的是男鬼。”
“就不能没有镇压鬼吗?”黄毛弱弱。
“那你想镇压什么?”小唐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来!”
“我不想镇压东西,”黄毛欲哭无泪,“我只希望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井……”
“做梦吧你,”小唐不客气道,“有病啊,谁费劲周章又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