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井口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材质,或者是井底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打着手电往下照什么都照不清楚。
这个直径也不太允许他一边开着手电一边向下,更何况开着手电也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冒着血花的墙。
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白烬述干脆不开手电了。
随着高度逐渐降低,他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更低了。
鼻端传来了非常浓烈的血腥味,大概是因为冒血的井壁就在他鼻尖前面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的缘故。
光线逐渐被吞没,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头顶的井口还有点灯光。
白烬述抬头,看见上面那三个人都在探着头关心地往下看。
“还好吧?”小唐探着脖子问。
“目前还好,”白烬述回答,“就是太冷了。”
这个井里面的温度他怀疑只有十度上下,好在没有什么风,只是阴冷,要是这个温度再来个风,那这温度可以直接把他们这一群穿短袖的送走。
忽然,他感觉自己停住了。
到两米了。
迄今为止,似乎没什么不适的,就是味道有点难闻,血味太浓郁了,有点生理性的恶心。
黑暗和寒冷倒是其次。
白烬述等待着怀嘉木的第一个问题。
十分可疑的几秒钟过去,怀嘉木:“你的理想型是什么?”:,m..,.
如果是砖头在渗血的话,那井边这一圈砖块不可能没事。
“这到底什么东西啊……”小唐皱皱眉,“一口井,还是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井,这东西干嘛的?镇压女鬼啊?不会井里全是血吧?”
“人血……”管红雁则若有所思,“能看出来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吗?”
“不能,”怀嘉木默默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检查仪器。”
“哦……”管红雁耸耸肩,转头对小唐说,“那说不定镇压的是男鬼。”
“就不能没有镇压鬼吗?”黄毛弱弱。
“那你想镇压什么?”小唐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来!”
“我不想镇压东西,”黄毛欲哭无泪,“我只希望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井……”
“做梦吧你,”小唐不客气道,“有病啊,谁费劲周章又是在地铁站又是布置结界,就挖个普通的井?他为了干嘛?为了在几十年后逗你玩?”
黄毛崩溃地闭上了眼。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小唐绕着井走了几圈,心里的好奇最后还是压过了害怕,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砖块,又打开了手机的计时器,“我丢一下看看多深。”
砖块飞速下落,很快,一声“铛”。
不是物体入水的“噗通”,而是撞到了什么硬物上面的“铛”。
这一声“铛”荡出几声回声,井下的空间居然还不小。
“我就知道!”小唐一下子跳了起来,“这里面没水,空的!”
“两秒三三……”白烬述看了一眼小唐的手机,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公式,“那这个井底就差不多二十几米……”
正常的水井深度也是二三十米,这个高度倒是在正常值内。
但这里面既然没有水,那血是从哪来的?
“等一下,”管红雁忽然眼神一闪,重新走到了井边蹲下伸手摸了一下,“又出血了。”
“什么意思?”白烬述转头。
“刚才我们两个人为了把砖块撬下来,把这一片的血都擦了个大概,”管红雁抬头,“但是现在这片又都是血了。”
也就是说,在他们撬出来了石头之后的这段时间内,这个井壁又重新冒出来了血迹。
那么问题来了。
血是从哪来的?
既然不是背后的石壁,也不是砖块,更不是这个水井其实是血井,那血是从哪来的?
“这个出血的规律是什么?”小唐也去摸了一把,显然,她现在已经把之前的谨慎抛在了脑后,满脑子都是要弄清楚这井到底是什么的好奇,“刚才我俩撬的时候也没有出血啊!”
显然,这个血并不是匀速渗出的。
“难道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血?”管红雁摸了摸下巴,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十分,从我们发现血迹到现在不会超过一刻钟,加上血迹没有凝固的最长时间十分钟,再多出三到五分钟的冗余,那就差不多是半小时冒一起血?”
“半小时……”白烬述想了想,“试一下就知道了。”
他走到井边,伸手学着刚才两个人的样子,把蹲下把井壁整个抹了一圈,把上面浮出的血迹全部都擦掉:“等半个小时,看看它是怎么出现的。”
“我定个闹钟。”管红雁打开手机立马定了个半小时的倒计时。
“等半小时是吧?”小唐立马坐下了,“那我睡会。”
真是一点都不委屈自己。
这里冷成这样,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白烬述半跪在井边仔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