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孤零零一个井,什么都没有。
这要怎么下去?
白烬述若有所思地看向怀嘉木:“能下去吗?”
小唐也星星眼看向大怪谈。
对啊!
这里不是还有个不是人的吗!
他肯定能下去呗。
“可以试试,”怀嘉木沉思了一下,“二十米的话不高。”
他伸手摸了一下井壁边缘,然后尝试性摇了摇几块砖块,“我抱你下去。”
“我们两个人下得去吗……”白烬述第一反应是比了一下井口的大小,“这个井口很窄。”
“抱紧点可以,”怀嘉木面不改色,“不然可能衣服上面会蹭到血。”
“那就我们两个先下去看看,”白烬述比划了一下,觉得可行,对着旁边几人开口,“要是有问题再叫你们下来一起。”
“我能不下去就在上面待着吗……”黄毛弱弱。
“不行,”管红雁严肃拒绝,“我们如果都下去了,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在上面出什么事,最好还是不要单独留在这里,要是出事了都来不及救你。”
黄毛凄惨地哀嚎了一声:“可是我怕啊……”
三个人在上面交流的时候,白烬述和怀嘉木两个人已经准备下去了。
“下面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空气,空气里有没有毒,”他压低声音,手里拿了一个打火机,试着打了一下确定气是充足的,“一共二十多米,每下降两米你确定一次我的状态,询问我需要进行一定思考的问题,来判断我的思维是否正常。”
“一旦我感觉不对劲,或者你感觉到我的回答不太对劲,你就马上上去。”
“好。”怀嘉木点头,然后又顿了一下,“问你什么?”
“随便,”白烬述回答,“只要能确定我的意识清醒都行……”
这种井下常年没人下去,通不通氧气都不知道,他实在担心会出事。
白烬述交代完这些,两人站在井边,对比了一下井口的直径,他尽量整个人抱住怀嘉木的脖子,确保两个人都能下去。
地上的三个人挥挥手,表示安心去吧。
“好,走。”白烬述深呼吸一口气,把头搭到他的肩膀上,准备下潜。
他没有幽闭恐惧症,但是这个井口似乎用了什么特殊的材质,或者是井底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打着手电往下照什么都照不清楚。
这个直径也不太允许他一边开着手电一边向下,更何况开着手电也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冒着血花的墙。
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白烬述干脆不开手电了。
随着高度逐渐降低,他能隐约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更低了。
鼻端传来了非常浓烈的血腥味,大概是因为冒血的井壁就在他鼻尖前面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的缘故。
光线逐渐被吞没,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头顶的井口还有点灯光。
白烬述抬头,看见上面那三个人都在探着头关心地往下看。
“还好吧?”小唐探着脖子问。
“目前还好,”白烬述回答,“就是太冷了。”
这个井里面的温度他怀疑只有十度上下,好在没有什么风,只是阴冷,要是这个温度再来个风,那这温度可以直接把他们这一群穿短袖的送走。
忽然,他感觉自己停住了。
到两米了。
迄今为止,似乎没什么不适的,就是味道有点难闻,血味太浓郁了,有点生理性的恶心。
黑暗和寒冷倒是其次。
白烬述等待着怀嘉木的第一个问题。
十分可疑的几秒钟过去,怀嘉木:“你的理想型是什么?”:,m..,.
如果是砖头在渗血的话,那井边这一圈砖块不可能没事。
“这到底什么东西啊……”小唐皱皱眉,“一口井,还是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井,这东西干嘛的?镇压女鬼啊?不会井里全是血吧?”
“人血……”管红雁则若有所思,“能看出来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吗?”
“不能,”怀嘉木默默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检查仪器。”
“哦……”管红雁耸耸肩,转头对小唐说,“那说不定镇压的是男鬼。”
“就不能没有镇压鬼吗?”黄毛弱弱。
“那你想镇压什么?”小唐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来!”
“我不想镇压东西,”黄毛欲哭无泪,“我只希望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井……”
“做梦吧你,”小唐不客气道,“有病啊,谁费劲周章又是在地铁站又是布置结界,就挖个普通的井?他为了干嘛?为了在几十年后逗你玩?”
黄毛崩溃地闭上了眼。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小唐绕着井走了几圈,心里的好奇最后还是压过了害怕,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砖块,又打开了手机的计时器,“我丢一下看看多深。”
砖块飞速下落,很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