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他们拿件外套。”
“哦哦哦,”剪辑姑娘挥挥手,语气随意,“她外套就是门口衣架上挂的那个,尔泗哥你直接进来拿吧。”
这姑娘的态度很坦然。
白烬述走进去拿了外套,眼神在房间扫了一圈,了然地走出房间虚掩上门。
房间里什么痕迹都没有,没有血迹也没有墙壁凹陷,甚至门口的几个摆件都好好放在门厅的架子上。
他又用同样的说辞敲了敲黄毛的门,发现黄毛房间里的那个工作人员没有回去,最后是路过的工作人员看他敲门,主动过来说他们两个人在楼下吃饭。
“你觉得怎么样?”赫比司克思看他敲完门之后拿着外套陷入沉思,低声问道。
“昨晚……洪丛桦可能没事,但黄毛估计是遇见了什么,”白烬述轻声看了一圈走廊上的工作人员们,“下去看一下。”
他刚才又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多出来的除了昨天晚上走在走廊里的那一段之外,还有一段是在游乐园里面离开过山车的。
果然那天监控里的人就是这个东西。
现在人死了,记忆也全部到了他身上,这些事情算是死无对证了。
既然死了,这东西想干什么,到底做过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他这里最大的问题变成了昨天晚上的那个【17】是谁?
还有这东西现在明显是在模仿成他们的样子,然后伺机杀了他们,那他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包括处理方法告诉其他人?
毕竟这东西很有可能已经随着洪丛桦的更新回到了他们本来的世界,如果已经回去,那他说不说都无所谓。
但要是没回去,现在他误打误撞出的唯一办法可是杀人。就算对面不是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类人物种,而且死亡之后还会彻底消失,那普通人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更何况他能做到也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一个不知是谁但却使用着他身体的【17】,只不过在外界看来就是他而已。
这
个解决办法要是说出去,其他人不比赫比司克思和他的关系,赫比司克思不会说,但是其他几个嘉宾可就不一定了。
白烬述一边思考一边带着洪丛桦的衣服下去,正好遇见几个人从自助餐厅里走出来。
“你的外套,”白烬述对着洪丛桦递了递外套,“刚才上楼正好碰见你房间那个姑娘,想起来你没穿外套就顺便帮你带下来了。”
“哦哦谢了啊,”洪丛桦披上外套,兴致勃勃,“我这会起了是睡不着了,打算去海边看日出,尔泗你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白烬述挥挥手,“我稍微垫一下肚子就回去睡觉,你一个人吗?”
“我问问念语小影去,”洪丛桦甩甩头发,“黄毛也不去,他也说自己懒得出去。”
“这里离海滩还有好长一段呢,这个点电瓶车还没到运营时间,徒步走过去多累啊,”黄毛打了个哈欠嫌弃道,“反正节目组后面迟早会叫我们去那个什么崖看日出,早看晚看都一样。”
“那个观景台不是被警方封锁了吗?”白烬述装作无意道。
“那个啊,迟早得解开吧?”黄毛脸色自然,想了想才开口,“毕竟那片地方也没死人,而且还是景区的重要景点之一,查不到什么就肯定解开了。”
白烬述点点头,目送着两个人走远。
黄毛平时不像是会嫌弃地方远所以不去的人,那天他记得带着两个粉丝在监控里面离开的就是另一个“黄毛”。
会不会是他得到了那个人的记忆,知道了他是怎么带着人下到悬崖下的,所以才笃定警察在哪里什么都查不到?
如果黄毛昨天晚上也杀了人,那他会不会把这个解决方法给其他人说?
他这么多推测都建立在自己昨晚杀了模仿者,获取了对方记忆的基础上,那黄毛会不会也猜到了他们昨夜做了什么,进而联想到同样凌晨一点多都没睡的洪丛桦呢?
“给你拿了几个奶黄包和豆浆,”赫比司克思端着盘子坐到座位上,“我记得你不忌口这些。”
白烬述点点头,暂时放下这些思绪稍微吃了点早饭。
这个节目拍的谜团重重,他都快要忘记自己是在录节目了,简直就跟在加班似的。
白烬述内心里微微吐槽几句,随即又古怪地顿了一下。
他抬头盯着赫比司克思看了好几分钟。
“怎么了?”赫比司克思抬眼。
“奇怪。”白烬述垂下眼睛,回忆了一下所有人这几天的动态和表现。
奇怪。
他们这六个人,有演员有赛车手有漫画家,又是植物学者又是非遗传承人还有经济圈总裁,按理说都是在各自领域做出一定成绩,并且生活的不说顺风顺水,起码过得不错的人。
他们都是普通人。
这里的普通人指有别于有特殊经历人群的普通人,大家都生活在法治社会里,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