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
只要离开这里,就能找到解法。
赫比司克思坐在外面的沙发上面,朝着他投来一个询问和担心的视线。
白烬述长出一口气,看向他:“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嗯?”赫比司克思从凳子上站起来,“去哪里?”
他虽然嘴上在问,但身体已经无比诚实地走了过来,显然并没有打算按照白烬述的回答来判断自己是否要一起行动。
“你要去问其他人问题吗?还是去N119?”赫比司克思一边走一边问道。
尔泗现在一定发现了什么,他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脚步匆匆,显然十分急切。结果在卫生间中待了半个多小时候,再出来的时候表情就已经变成了一种稳操胜券。
他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还是有了新的线索?
之前的骨折和“脆”是关键线索吗?
赫比司克思一边想一边走到他身边,低头问道:“走吧,你要去哪?小心手。”
没有问他为什么,而是直接问他去哪里。
这一瞬间,白烬述在满脑的厌恶和反胃中,几乎要为这种纯然的信任而动容。
可能岑秉讫的判断也没有错。
他微微抬头,看向赫比司克思的眼睛。
岑秉qi们相信他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体,是同一个人,他们有着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共同的秘密和牢不可破的共同阵营是他们建立绝对信任的基石和开始。
而赫比司克思……说不定在进入这里之前,曾经是岑秉祈的他确实和对方是很好的朋友,不然怎么可能有一个人会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另一个人抱有这么纯然的信任?
如果不是岑秉祈的朋友的话,那这趟实验也不是一无所获。
“去哪?这我也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他微微抬起嘴角,“接下来,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拦,跟着我,不要为任何理由离开。”
不等赫比司克思做出反应,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拉着对方的胳膊,猛地一脚踢开门,对着走廊大喊道:“司机呢!我现在就要走!司机呢!”
这一声骤然炸出了走廊中的不少人。
一个个门被骤然推开,有工作人员匆匆跑过来:“尔泗老师怎么了?”
“司机呢?”白烬述抬起下巴,眼神从他的身上轻飘飘地划过,眼高于顶似的,“我不录了!我现在就要走!”
“为什么啊?”工作人员几乎楞在当场,楞了好几秒才开口道,“尔泗老师有什么问题你提出来什么……”
“我都骨折了!左手整个骨折了!”白烬述毫不客气地伸出左手,张嘴就是一段不怎么好听的谩骂,“我现在不去医院你们赔得起我的手?”
“啊……?没事吧老师!”本来被骂了还有点愤怒的工作人员一下子被这句话吓得不轻,“我们先打120……”
“不要,”白烬述盯着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我只要我的私人医生,我现在就要坐飞机回去,这个节目我不录了,晦气。”
“这……”工作人员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回事?”乔导也走过来,极其有言语技巧地温声道,“尔泗受伤了吗?骨折需要固定一下,就算是走也先在岛上固定完毕之后再离开吧……”
“不用,”白烬述盯着他,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我现在就要回去,这个晦气地方我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我让助理订票了,现在我就要坐飞机离开这里。”
“这……”乔导顿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就又被他打断了。
“乔导,我无意为难你,”他语气听起来夹枪带棒的,“这地方不吉利,开拍第一天又是凶案又是死人的,我劝你也早点走吧,别把命丢这里。”
他确实无意为难乔导。
从乔导也
有仿制品上可以看出来,他也是这场实验的实验体之一。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吝于带其他实验体全部离开这里,只不过话有时候确实不能说的太直白,说到这个份上是他仁至义尽的极限了。
“嘿你怎么说话……”工作人员里有本地人有点听不下去。
“我怎么说话?你这地方是什么货色我就对这里什么脸色,”白烬述抬起头,语气尖利道,“怎么?你要死在这里还打算拖大家一起死?在这里才待了几天啊,就出了这么多事,再待下去我怕我死这。”
“让开!”他对着前面挡着的工作人员厉声喝道。
“乔导……”工作人员拿不准主意地看向导演,“尔泗老师走了这节目怎么录啊?赫……”
“我跟他一起走。”没等对方叫出自己的全名,赫比司克思就直接了当道,“让路。”
“我……”工作人员拿不准注意。
“让,开,别让我说第二遍,”白烬述眼神直勾勾盯向他,“还是说你想堵在这里让我找人来开路?”
“找什么人?”身后洪丛桦迷茫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