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烬述:“那你时停了让我再喂不是一样的?”
“药凉了多不好。”怀嘉木若无其事。
“凉了我可以继续热的。”白烬述假笑,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可惜,下一秒,怀嘉木身体往前靠了靠,鸟叫声倏然出现,一起出现的还有仇子涵大大咧咧的声音:“法爷哥!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诶?那谁那队长怎么起来了?”
“我喝药。”怀嘉木朝着他举了举手中的药碗。
“哦哦,”仇子涵没多注意这个队长,甩了甩满是水的头发,朝着白烬述走来,“法爷哥,我姐呢?威廉哥呢?怎么只有你在店里啊?”
白烬述幽幽盯着仇子涵看了几秒钟:“你姐把你逐出家门了。”
仇子涵茫然:“啊?”
白烬述:“你被族谱除名了。”
仇子涵挠头:“老仇家还有族谱啊?”
白烬述:“户口也迁出户口本了。”
仇子涵甩头:“我现在这么干净!我是香宝宝!我姐怎么忍心!”
仇子涵头发上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四下飞溅,溅废了刚提着晚饭进门的汤凌身上:“仇!子!涵!”
“你欠打吗!”她瞪眼。
“没有啊姐,”仇子涵弱弱,“我这不是找不见吹风机……”
“你看老头那头顶,是需要吹风机的样子吗?”白烬述幽幽,“外面坐着自然风干去。”
“哦,好饿……”仇子涵捂捂肚子朝着门口走了几步,忽然开口,“哎?那什么队长,你腰上的绷带流血了啊。”
白烬述一惊。
“流血了?”他赶紧看向怀嘉木腰腹部的绷带。
果然,刚才的动作太大,他腰上的伤口又不能愈合,现在绷带边缘已经隐约有血迹流出。
白烬述皱眉:“你躺好。”
怀嘉木乖乖把碗递过去,一边往下躺一边说:“没关系的,就是挤压到了一点伤口……嘶。”
白烬述毫不客气碰了一下出血的位置:“一点?”
“不是很多,”怀嘉木委婉道,“反正没事。”
和一勺一勺喝中药比起来,流血算什么事。
白烬述:“……你好好躺着吧。”
他松手看着怀嘉木躺了回去,按了按额头。
“汤凌,”他看向汤凌,“我去外面吃饭,你先看着点店。”
“没问题。”汤凌比了个OK。
白烬述顺手把手里的药碗放在柜台上,朝着门口走去。
确认走到了一个药房里的人看不见的地方后,他脸色一变,立马抹了一把嘴唇,对着路边“呸呸”两口。
范大夫这做的什么药。
真特么的苦。
嘴唇上沾到一点都苦成这样……明明闻着没什么啊?
*
远处,忘川河。
还在忘川河内沉浮的兆影来麻木地看着面前层层叠叠的鬼影,又打开手机看了看临时群聊内已经开始结伴吃饭的同伴们,默默先把注意力放回本体,然后打开外卖软件。
不就是丢下她泡在水里找尸体,然后组团去吃饭吗!
不就是让她一个人在水里跑了五六个小时吗!
不就是海底捞针,在漫无边际的忘川河里找一个小孩吗!
不就是莫名其妙让她带一瓶水回去但是却不考虑她有没有瓶子吗!
她一点都不生气!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兆影来恶狠狠地打开一家店,面目狰狞地点了油焖大虾,红烧猪蹄,糖醋里脊、清蒸鲈鱼、松鼠桂鱼、东坡肉,佛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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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房内淡淡的中药气味和身后花洒的水声中,他闭着眼睛,稍微养了一会神。
半小时后,中药出锅,药房里的其他人去吃晚饭,白烬述从后面的房间里拿了一个碗滤出药汁,放在柜台上凉了十分钟,单手端着药碗坐在怀嘉木身边:“我喂你?”
他伤的位置太不巧,正好在腰腹位置,又因为诅咒或者什么其他缘故迟迟不愈合,一直在流血,药房的简单竹架床不是医院那种可以摇起来的护理床,怀嘉木也只能一直平躺着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发呆。
白烬述一度怀疑他有什么发呆的特殊技巧,是不是脑内有什么和他外面截然不同的小剧场什么的。
看见他端着药过来,怀嘉木摇摇头:“我自己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的长发青年一挑眉,往后走了几步,从柜台上掏出来一个勺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躺着怎么喝药,还是我喂你好了。”
怀嘉木不明所以地解释:“我可以侧着坐起来……”
白烬述:“不,你不行。”
要是到这个地步还看不出这人在报复,那怀嘉木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