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盯着信件看了几秒钟,“现任圣职者要走的话,为什么信写到一半没有寄,房间没有整理?”
如果一个人要出远门,别的不说,总该把被子叠了,杯子里面的水倒掉,桌面上写到一半的信件收起来吧?
更何况这个信件还是询问佩兰矿场运输魔力砂相关问题的。
这里是魔力砂运输的节点之一,圣职者离开多半就是为了询问佩兰矿场为什么没有准时到货,那为什么这封信没有寄出去?
房间里的表现分明是仓促离开的样子,外界还有教堂周围都没有打斗痕迹,这更像是前一秒还有人在这里生活,后一秒就消失了。
“如果地上的人不是死了四五年……而是死了四五天?”管红雁顿了一下,“这一切就合理了。”
居住在这里的圣职者在准备写信询问佩兰矿场相关内容的时候,突发意外死亡,甚至没来得及寄出这封信,也没来得及整理房间。
房间内,四人缓缓对视一眼。
“有可能吗?”云广视线不自觉地移动到了死者脸上,“明明只是死了四五天,但最后呈现出来的状态像是死了四五年?”
还是说,在这四五年内,处理佩兰矿场内魔力砂的不是活着的人,而是一具“尸体”?
*
深山教堂内的死者身份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迷。
房间内被探索队员们小心翼翼的
翻过,地上的死者也被管红雁又检查了一遍。
房间里没有能表明死者身份的物件,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这个出现在深山教堂里的苦修士就像是一个有了答案有了公式但是不清楚代入的数值到底应该是哪一串的数学题。
似乎每种猜测里的数值都可以得出最后的答案,但每一个猜测都有一个说不通的部分。
最后没有答案,大家也不好擅自处理这具尸体,只能努力把房间和教堂恢复原样,然后由白烬述重新锁上门,离开了这座深山教堂。
虽然教堂里出现了奇怪的尸体,但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是达成了。
“你看看,”管红雁摆出两张纸片,“中间丢失的部分你能填上吗?”
两张纸片一张是猎人协会补给点内的魔纹,一张是深山教堂里的。
这两张在一条佩兰矿场的路线上,但是纹路却连不起来,管红雁临摹下来了两个魔纹,上船后又拿了出来,摆在了伊诺克面前。
“我试试……”伊诺克犹豫地拿起笔,然后在两个纸片中间垫的纸上描了几条纹路,“可能不太对?”
“我记忆很模糊,”他顿了顿,“就是觉得应该是这样。”
“没事你就按照你记忆或者你的第六感来,”管红雁挥挥手,“你画,你画。”
伊诺克拿着笔,歪歪扭扭画出来一段距离。
“这样子……我描一下看看。”管红雁坐回位置上,尝试着把这个伊诺克复原出来的图案复刻出来。
不知为何,这次的复刻过程非常古怪。
先是画着画着,手中的笔忽然就不出墨水了,管红雁拆开笔尖,发现后面的墨水还多,随便试了试笔在白纸上画了几下,也可以出墨。
但就是要继续画这个图案的时候画不出来一点痕迹。
接着是纸张忽然断裂了。
画好的图案从中间断开,管红雁茫然地看着纸张裂开缝隙上整齐的宛如刀切的切口,脸色莫名地把两张各拿起来看了看,又看向一点划痕都没有的桌面。
然后是这张按理来说已经变成死物的桌子忽然出了问题,朝着某一边塌了下去。
桌角莫名其妙断了一小截,桌面上的东西都朝着那个低一点的角滚落下去。
就算是管红雁再迟钝,也该发现这情况不对劲了。
她赶紧一把抓住桌面上的纸笔,转头就打算去找德尔弥斯。
结果她一转头,就发现这位活爹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德尔弥斯?”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攥着纸笔。
“这个魔纹你画不出来,”德尔弥斯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纸,“那个纹路绘画的时候需要注入一段魔力才能顺畅完成。”
而作为普通人的管红雁肯定画不出来。
“我之前复刻的时候怎么没这个问题?”管红雁不理解,“那两个从地下挖出来的图案我画起来都很正常啊?”
“因为那两个图案不完整,”白烬述视线定格在她的手上,“被补完中间的部分之后,这两个图案连起来了。”
这才是管红雁画不出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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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画出没有任何完整回路的魔纹,但是两个魔纹连在一起的时候,中间这段连接线她没有魔力是绘制不出来的。
“而且我建议你去滴眼药水,”白烬述从她手里取过那张纸,示意她自己照照镜子,“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