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手持杀威棒。
待徐田被两个壮汉夹着带上来,很快有杀威棒连连捶地之声伴随着“威武——”
地面都有规律的震动起来,让人感觉心好像都被细细的锁链束住,有人手持小锤不断敲击锁链,震得人心慌意乱,心脏像是要从胸腔狂跳而出。
***
狄昭昭蹲在左厅外屋檐下,小耳朵都竖起来。
听到里头传来的霸气声音,小口气有些惋惜:“昭哥儿都还没见过审案。”
狄先裕瞅瞅身边这个小不点:“……”
昭哥儿要是进去了,用这么亮晶晶地眼神好奇一看,再配上这张可爱的小脸,再威重的气氛都要直接散一半,再紧张
的嫌犯都要放松下来。
狄昭昭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声音,更心痒痒了,小手捧着脸,表情可惜道:“为什么不在正厅呢?故事里审案不都是让很多百姓在门口看的吗?”
这样他就可以让爹爹抱着他看了,要是不够高,他还可以骑在爹爹肩膀上。
狄先裕往后瞅了瞅左厅,他原本也以为升堂是电视剧里那种,现在想想,上辈子小小一个公开课都要演练,这么备受关注的案子,先审审清楚,好像也正常?
看儿子好奇的小眼神,总不好真说怕出错丢脸,他干笑两下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审出来。就像是你吃糖葫芦一样,只要吃了、还好吃,在家吃和在大理寺吃,是不是不重要?”
狄昭昭下意识点点头,美滋滋地说:“是啊,吃到好吃的糖葫芦才是最重要的!”
不想还好,一听糖葫芦,他又有点馋,小声:“爹爹,你说我这么棒,还帮忙抓坏人。祖父要奖励我的话,我能不能让祖父帮昭哥儿求求娘亲,多加……”
小孩犹豫了一下下,把伸出的两根手指缩回去一根,然后握紧小拳头:“多加一根!每次多吃一根糖葫芦。”
狄先裕想想那个画面,噗地一声笑出来,他忍着笑忽悠道:“昭哥儿可以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
狄昭昭眼睛都亮晶晶的:“真的吗?”
“咳咳,”狄先裕以拳抵口,还没等他继续忽悠,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三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有的被人搀扶着,有的拄着拐杖,还有一个龙精虎猛,后面跟着一大群大理寺差役,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您慢点。”
“您别着急,这儿新添了台阶,小心别摔了。”
狄昭昭站起来,好奇地踮着脚朝他们望去,他扶着爹爹还问:“三位爷爷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奇怪啊?”
狄昭昭在看对面的时候,对面的一行人也在瞧他们。
三位老人家,都曾在大理寺任职,同样都办过这起纵火案,最后都折戟沉沙,甚至损了仕途。
前大理寺卿钟老,甚至就是因为这个纵火案,被申饬一通、而后告老致仕。
多少个午夜梦回,都一次次梦见这个案子的一切,梦见那间被火烧过的酒楼,梦见酒楼里上上下下每个人,梦见若自己抓到那个纵火的恶人……
惊醒后,却发现是一场梦。
当听到昔日手下来禀,如何能不惊、不急、不想来看看那贼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谁有这般通天本领,真把这个恶人抓到了?!
狄先裕刚刚接到念完书的儿子,才刚上马车,就被堵住,打包一起带来大理寺。
狄先裕:“……”怎么这么多人都看他?
这不对劲!
不对劲!!
狄昭昭
一进门,就拉着爹爹跑得飞快,活力满满地喊:“爹爹,快点,快点,我们要抓到放火的坏人啦!”
狄先裕其实心里也好奇得紧,怎么就能藏十多年?
刚好两人一到,一组最简单的资料已经传回来,人也压回来。
周寺丞说:“这老头叫徐田,并州人士,今年五十有六,自小随师来京城学厨,年轻时厨艺不错,不知为什么断了手,离开吉祥酒楼,后面就没消息了。”
连狄昭昭这个经常听故事的,都觉得这和故事里的坏人很像,他坐在专属他的小椅子上,半空中摇晃着小短腿,好奇问:
“之前都没有查到他吗?”
狄寺丞从桌上拿起那张简略的调查结果,看了眼,皱眉:“他手断离开吉祥酒楼,和第一间酒楼被烧,足足有五年差距。”
周寺丞也皱眉:“当初碧琼酒楼的那些厨子,可都没提起过这个人。”
狄寺丞都不用翻卷宗:“这次也没有人提起过他。”
这时,牛捕头带着一摞指印进来,行礼道:“高寺卿、狄大人,徐田的指印在此。”
大理寺卿和狄松实,一齐示意他把指印直接给狄昭昭。
然后一屋子人,都看着坐在小号高脚椅上晃悠着小短腿的狄昭昭,目光期盼。
狄昭昭抱着这一小摞各个角度都有的指印,低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瞧。
约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