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噗——”
“咕噜咕噜——”
雪花、呸,血花飞舞,妙曼非常,绝对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景。
江骁骑低头去看地上铺好白布上的血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还真跟那本小册子写的一样!”
又有武将跳出来,不敢置信,又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迫不及待:“让我试试!”
一手捧着蓝封小册子,另一手就跟着小册子里的火柴人动了起来。
甚至小昭昭想的一些天马行空的招式,都被这群狠人用翻滚、扫踢、飞跳斜劈等等怪异的姿势实现。
试一个,配一声粗犷的惊呼。
再试一个,再引来一群高声惊骂。
“这画得跟小孩玩似的,居然说的没错?”
“这狗**是怎么发现的?我在战场杀了那么多人,愣是没他研究的明白。”
“血这是被琢磨明白了吧?文人竟然还有这本事?!”
这场面,看得萧徽嘴角抽抽,这群莽夫,但凡动点脑子,看看配套的受力分析图,就知道火柴人身体怎么动根本不是关键,只要最后武器角度、力量对就行。
竟还真演起火柴人里的招式来了,弄得好像他真整了个助兴节目似的。
萧徽不忍多看,又回头撺掇了几个文官:“刘大人,不上前试试?”
“赵大人,今日不试,日后可别又站出来怒斥这是小儿胡闹。”
“陈大人,机会千载难逢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倒也有些胆子大的文官,被撺掇着就上前哗啦了几刀。还在血糊啦茬的环境,试了试挥舞血迹、滴落血迹……
当夜。
不知多少人回去把席间吃的酒菜吐了个干净,夜晚梦里都是哗哗乱喷的血,早上惊坐而起满背冷汗。
参人的折子,就如雪花一般飞向景泰帝的龙案,堆成比人都高的一摞。
那言辞之犀利,犹如生生拿刀在砍人,怕是把毕生文字功底都拿出来参人了。
景泰帝看得额
头青筋都突突的。
正常人领了这差事,都会先领几个死囚私底下试试吧?若小册上有差错,就提前改改。再把试的过程和结果,拟写成折子,与同僚传阅,最后形成律规,公告天下。
“你昨日不是应朕,收敛些,不给旁人落口舌的机会?”景泰帝压着头疼,无奈的问。
萧徽满脸无辜:臣可没这么说。当时说的是让他们哑口无言。??[”他理直气壮,“您瞧瞧,是不是满朝文武再无一人质疑大理寺呈上的这份《血迹受力分析》了?”
这确实是景泰帝的目的。
这差事办得,不可谓不高效,不可谓不圆满。
但……景泰帝看着满桌联合起来参人的奏折,无奈扶额。
***
狄府。
狄昭昭好奇的踮着脚,看那一个个穿着威武甲胄的士兵。
“爹爹,他们都好大个!”
“确实啊!”狄先裕也觉得忒有安全感了。
小孩跟看稀奇似的,从东边院子哒哒哒跑到西边院子,从正门又哒哒哒跑到后门,跟个小陀螺一样在狄府里转,愣是把每一处守卫的士兵都看到了。
然后就在一次换班时,听到了这些身披甲胄的士兵,聊起了那本蓝封小册,还带着颇为惊诧的语气,聊起了萧徽。
狄昭昭起初听得眼睛亮亮的。
狄家!那不就是他家吗?
小孩忍不住挺起胸膛,高兴坏了。
当听到朝中大臣在早朝上看了蓝封小册,有些人不信的时候,小孩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小脸错愕:“啊——?”
怎么早朝上的大人笨笨的?
他都画得那么清楚,那么明白了!怎么还能看不懂呢?
交班后闲聊的将士,听到这声惊呼,也看到了乌眸晶亮,唇红齿白的可爱小孩。
有人忍不住好奇:“你就是狄家二房的小郎君吧?”
“是呀!”狄昭昭高兴的点点头,他小语气骄傲的说,“我爹爹是狄先裕,就是你们刚刚聊的那个,他超厉害的。”
他是狄家的小孩哦!
狄昭昭眼睛透亮,小尾巴都一翘一翘的,得意的小模样尤为招人。
有些还没成亲的年轻兵卒,见此都稀罕坏了。
再听狄昭昭嘴甜地喊“哥哥”“叔叔”“伯伯”,便把小孩好奇的整个后续都说了。
狄昭昭小脸神色,也从(=.=)变成(0=0)
哒哒哒像是小陀螺一样兴奋跑了一天的小昭昭,有点蔫地回到二房,坐在小台阶上。
看向萧府的方向,忧愁地托起小下巴:“师父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被这么多人骂诶。
师父不会偷偷哭吧?
但师父给他和爹爹写《砍人分析》撑腰,还把骂他们是胡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