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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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或许不能明白。
因为此刻,他正面色沉沉从华信集团大楼出来,周身凛冽,仿佛外面黑云压城的天。
郑斐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却摸不透老板为何这几日性情又大变。
明明从青禾回来那日,他很开心。
“以后文旅城的会议,让范溪舟来开!”
忽然,他老板转身,声音沉哑,好像带着几分薄怒。
郑斐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当初是他不顾一切要来海城投资文旅城,范总几次劝阻都无果,如今他是不想开会了,但以范总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会心甘情愿接这个摊子?
但老板发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承下,连个缘由都不敢问。
“好。”
“光华实验那边……”
“秦总!”
身后,钟先成的秘书追了上来,笑着喊住两人。
“孙秘书,什么事?”秦墨转身问道。
孙秘书一脸恭敬:“钟董在一品
阁订了包间,邀请秦总过去⒀[(,一起用个餐。”
秦墨半眯着眸,似有意外,但也只颔首答应。
巧合的是,钟先成今日订的,正是那日秦墨约周梦岑吃饭的包间。
钟先成见到秦墨过来,笑呵呵起身相迎:“秦总,今天咱只吃饭,不谈公事。”
秦墨握着他的手,温文尔雅一笑:“既然如此,那钟老也别喊我秦总秦总了,太过生分,您喊我秦生即可。”
“行,你跟犬子正好同岁,那我且就称呼你秦生!”钟先成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像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他今天请秦墨过来,确实醉翁之意不在酒。
饭菜很快上桌,两人一边用餐,一边拉起了家常。
“我记得秦生你是青城人,没错吧?”
“正是。”
“青城是个好地方啊,那里盛产美玉,做珠宝行生意的不少。”
秦墨笑问:“钟老去过?”
“年轻时候跟我夫人去过两次,”钟先成哈哈笑着,给他倒了杯酒,又顺口问了句:“秦生父母是做什么的?”
“普通手工艺人,做珠宝维修的。”
“珠宝维修挺好的,挺好的,”钟先成连连点头:“得空可以把二老接来海城住住。”
秦墨想起家里倔强的父母,目光不由得有些无奈:“他们不喜欢大城市的热闹,觉得在老家要自在一些。”
钟先成颔首:“老人家都比较念旧,我也是,就算被调往北市,还是会怀念海城的空气。”
秦墨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秦生呢?打算在海城长住吗?”
闻言,秦墨眉尾轻挑,看着钟先成淡笑:“钟老这是……”
钟先成哈哈笑道:“你既然看出来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钟老有话请说。”
“是这样的,你我虽然相识较短,但我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和人品,我也跟郑特助特意打探过了,你一直单身,没有交往对象……”
秦墨手背抵着下巴,轻笑出声:“钟老是想给我介绍对象?”
钟先成点头:“秦生,我这对象可不一般,她是我一个侄女,与你年纪相当,且事业有成,跟你一样堪称人中龙凤。”
这些天思来想去,能配上周梦岑的男人,放眼整个海城是找不到的,但如果对象是这位秦先生,两人倒是旗鼓相当,十分般配。
原本秦墨还想直截了当拒绝的,但他听到“事业有成,人中龙凤”几个字,不禁联想起这段时日,钟先成与周梦岑那如同长辈和晚辈的亲厚关系,不由多了两分疑惑。
海城能担当这八个字的女人,除了周梦岑,再无别人。
“感谢钟老厚爱,既然您如此诚心介绍,认识认识也无妨。”
“行,那我跟她说说,抽个时间,与你好好谈谈。”
钟先成十分满意地与他碰了碰杯,像是了却一桩大事。
秦
墨却觉得诡异。
周梦岑会答应相亲?
——
从一品阁出来,郑特助直接将车子开回颐和公馆。
轿车在笔直的城市道路驰骋而过,秦墨手肘撑在车窗边缘,握拳抵在下巴,难得悠闲望着车外风景。
郑斐不禁看了眼后视镜,不知钟老先生这一顿饭发生了什么好事,竟让他老板的心情突然大好。
没过多久,范溪舟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范溪舟是秦墨大学同学,也是融梦资本的合伙人,他没回国之前,国内的投资项目一直都是以范溪舟的名义运转。
当初范溪舟让秦墨在北市和海城之间选择一个地方成立公司,秦墨让范溪舟自己决定就好,结果范溪舟定了北市,他又反其道而行,要定在海城。
范溪舟问他原因,他波澜不惊说:“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