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湘君的拒绝下,盛父终究还是将这些人都带了下去,他目前也没有什么要给儿子送人的想法了。
在应缺那句不行,以及盛湘君拒绝自己送的人的影响下,盛父开始担心儿子因为自小装成女子,而对女子没感觉了,想着要给儿子请大夫瞧瞧还有没有的治。
当晚,盛湘君夜闯妹夫房中,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应缺背对着他,似乎已经睡着,没什么动静。
盛湘君轻笑一声,也不叫醒对方,而是伸手摸索上了应缺的衣扣。
眼见着再没反应仅剩的衣服就要被脱光了,应缺终于按住盛湘君的那只手,磨了磨牙道:“舅兄,夜闯他人房间可不是君子所为。”
盛湘君支着头俯瞰着他,微笑道:“哦?是吗?所以呢?”
他目光直勾勾看着应缺,眼神询问:然后呢?他就是不做正人君子又如何?
应缺:……不如何。
盛湘君笑着躺下,没再逗弄应缺,今日本就舟车劳顿,又宴饮至深夜,两人皆已生出倦意。
应缺转过身来,把玩着盛湘君的手,嗅闻着对方清淡的梅香,“可怜舅兄与我同病相怜,今日那么些个美人就在眼前,舅兄却无福享受,可惜了岳父的一番好意。”
盛湘君踹了踹他,“谁与你同病相怜?”这人说自己不行就算了,竟然还要编排他?
应缺无辜眨了眨眼睛:“我是说舅兄与我一样只爱蓝颜不爱红颜,哪里不对吗?”
盛湘君看着他轻笑一声:“你最好是。”
应缺低头亲他,似讨好似轻哄,等盛湘君被亲得睡意渐消时,应缺又抽身躺下,“时候不早了,还是快睡吧。”
说着还拍了拍盛湘君,闭眼入睡,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缓,已然进入梦乡。
盛湘君:“……”
二人并未在梧州待多久,几日后,便收到消息,楚王即将和兖州王联姻。
不必多考虑,便知道这是二人联手了。
应缺啧了一声,跟盛湘君说:“你瞧这楚王世子像不像被主人拉去配种的种猪?配了一家又去另一家?”
盛湘君:“……你还是想想自己会不会也跟他一样吧,人家好歹是亲爹,你是吗?”
应缺:“怎么不是了?你问问别人,谁不承认我这个世子是父王的亲亲儿子?”
盛湘君:“……”
至于盛湘君说的会不会他也被拉去配种,应缺并不担心,目前赵王实力尚在,暂时不用担心。
且赵王绝不希望看到他的权势越来越大,除非生死存亡之际,绝不会给他联姻。
而且他都被下绝育药了,一个盛湘音生不出便也罢了,再娶几个还都生不出,那不明摆着说有问题吗?
盛湘君也不觉得兖州王与楚王联姻棘手,但他对赵王可没那么多信心,应缺坐得住,想要尽快将楚王铲除的赵王却未必坐得住。
事实证明,盛湘君的担心不无道
理,没过多久,应缺就收到了便宜爹的来信,针对楚王与兖州王的联手有没有什么主意。
应缺轻叹一声,“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说不定这爹还真会搞什么小动作。
果不其然,应缺刚一回去,就被赵王叫到书房。
“孩儿拜见父王。”应缺做势要行礼,赵王连忙将人扶起。
“不必多礼,缺儿可收到信了?”
应缺点头应道:“孩儿知晓父王忧心,特地快马加鞭赶回。”
赵王连忙追问:“那你怎么想?可有想到什么离间他们二人的办法?”
“依我之见,二者的联合不足为虑,兖州王势力最弱,且与楚王所占之地相近,从前楚王也多有觊觎,他们本就不齐心,如今能够暂时联合,不过是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
至于共同的敌人是谁,自然是赵王。
只要赵王不去掺和,那两方的联合便会不攻自破,毕竟他们看起来谁也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地盘拱手让人的样子。
赵王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也不知是因为他原本想要的目标就是兖州王,还是因为如今想要杀了楚王父子给儿子报仇的愿望太过急切,并不太想采取按兵不动的措施。
应缺回来之前,就知道这人还派了人想要去破坏这门婚事,只可惜现在都没有下文。
如今也未必会被应缺三言两语就说动。
果然,听完后赵王点了点头,随后便对应缺道:“你刚回府,如今也累了,还是快回去歇息吧,到了晚上你我父子再饮酒畅谈。”
“父亲保重,孩儿告退。”说罢,应缺转身离开。
回到院中,已经和替身换回的盛湘音穿着一身紫罗兰的衣裙袅袅走来,面纱也是同款紫色。
“夫君,好久不见。”盛湘音微微一笑,“出门在外,舟车劳顿,你辛苦了,快进屋歇息。”
二人进屋,盛湘音又对伺候的下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夫君说会儿私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