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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故意的?”
俞灯呆呆地看他:“什么啊?”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难道他受伤还能是故意受伤吗?明明是他点亮了蜡烛哎。
他这叫英勇负伤好不好。
俞灯委屈地瘪了瘪嘴,“你干嘛这么凶……”
不帮就算了。
俞灯想要把衬衣放下来,却被程骁一手握住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
程骁的另一只手贴在俞灯的背后,旋即握住那截腰肢。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到底知不知道这副样子,让人有多想要欺负。
程骁越说,越是没来由的恼火。
“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但是不完成任务又会没命……走一步看一步吧。
俞灯晃晃脑袋,停止内耗,回到了公馆。
“刚才谁出事了?”和他一起返回的程骁问留在这边的玩家。
意外的是,留在这边没去守灵的瘦高个老玩家居然摇头:“没有。”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瘦高个无语地指了指玩家里的一个人:“这个人,下楼梯没看路摔了一跤,叫得我还以为出事了。”
俞灯站在他们不远处,看向那个男人。
那人一副被社会毒打过的社畜模样,俞灯记得昨天没听到他说话。那人眼神沧桑,歉意地对大家说:“想线索想的太入神,见笑了。”
他说着,轻飘飘地走过来,主动问他们有什么发现。
玩家们简单交流了几句。他们原本约好早上开会,但现在又有NPC出了事,程家乱糟糟的,正是搜索的好时机。
众人决定先趁白天找找线索,推迟到中午再开个会。
程骁不置可否,只说他守灵了一晚上,需要先休息一下。俞灯也悄悄溜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俞灯不经意瞄了一眼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蹭了不少灰,身上的衣服也脏脏的,带了一股香灰和烛火的味道。
俞灯皱了皱眉头,胡乱擦掉脸上的灰尘,抬手想拍掉衣服上的灰。这么一动作,俞灯立刻疼得泪眼汪汪。
哦,是昨晚做支线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当时条件不允许,都没处理。
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一阵一阵的疼……
俞灯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药膏之类的东西。
而且伤口在肩胛骨附近,他看不到。
找管家帮忙是不可能的。
俞灯默默坐了一会,再次敲开了继子的门。
“怎么了?”程骁打开门。他身后的房间有些凌乱,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摊开放在地上,桌上也有不少东西。
程骁顿了几秒,似乎斟酌了一下,让俞灯进来。
“你有药吗?”俞灯比划道,“治跌打损伤那种。”
程骁点头:“有,小妈受伤了?”他从桌上拿过来一罐药膏,递给俞灯。
俞灯攥着药膏,仰起头:“你帮帮我,我抹不到。”
程骁卡壳了一下:“什么?”
俞灯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转身背对程骁。纯白色的棉麻衬衣被他撩起。
一截细瘦柔软的腰露了出来。
那肌肤简直比衬衣还要白,但并不是苍白,而是莹润漂亮的白。优美的背部线条往下,是两枚小小的腰窝,再往下的弧度,则是被长裤严严实实挡住。
程骁知道俞灯很瘦,毕竟刚进入副本,他就搂过了。
一只手就能紧紧环住。
可现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程骁才直观认识到,俞灯的腰竟然那么白,那么细。
“小妈,你……”程骁反手把门锁上,往俞灯的方向走了几步。
偏偏俞灯还无知无觉。
他维持着把衬衣撩起来的姿势,侧过头,有些埋怨地催促:“你快点呀,好疼的,手一直举起来都要酸了。”
程骁不说话。
俞灯小声嘀咕:“你看见伤口吗?在肩胛骨下面,还有腰后面也有点痛。”
程骁知道为什么会痛。
昨天俞灯撞在了楼梯扶手上,现在那里青了一小块。
可怜兮兮的,却又让人忍不住心底叫嚣着,让他再可怜一点。
俞灯站在凌乱的房间里,就像是一副油画,又像是极致的,诱人堕落的毒药。
程骁垂着眼,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了起来,迅速地烧到了四肢百骸。
“俞灯。”
程骁第一次没有戏谑地称呼他为小妈,而是连名带姓,嗓音沉沉。
“你是不是故意的?”
俞灯呆呆地看他:“什么啊?”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难道他受伤还能是故意受伤吗?明明是他点亮了蜡烛哎。
他这叫英勇负伤好不好。
俞灯委屈地瘪了瘪嘴,“你干嘛这么凶……”
不帮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