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铃声下岿然不动。
庄凛看了俞灯好几眼,想到自己说过的狠话,忍着没有叫醒俞灯。但眼看着就要到早读时间了俞灯还没醒,庄凛犹豫过后,选择弄出很大的声响。
“庄凛?你在干什么呀……”俞灯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来,下巴搁在铁制围栏上,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书桌上放着的日历。
“你怎么起这么早,今天不是周六吗?”俞灯的声音里还有浓浓的睡意。
庄凛刻意不看俞灯:“你是不是睡蒙了,以为还在之前的学校?桂怀的高三周六是要上课的。”
俞灯:“……??”
呜呜,这个副本他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俞灯被迫结束睡眠,困倦地爬起来,悬着那条受伤的腿,摇摇晃晃地抓着梯子滑溜下去,差点又摔一跤。庄凛看得眼皮直跳,手指微动,很想伸手扶住。
所幸俞灯站稳了。他晃悠到衣柜前,找到新校服,慢腾腾地换上。
说实话,桂怀高中的校服质量很一般,尤其是校服裤,粗糙劣质的布料穿在身上,磨得俞灯的皮肤有些疼。
俞灯
一边换,一边嘀嘀咕咕,批评校服的做工问题。
旁边的庄凛反复深呼吸,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就在这里换衣服吗?”
“嗯?”俞灯扭过头,茫然地问,“不可以吗?”
庄凛不吭声了。
庄凛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犹豫要怎么开口提议背俞灯下楼。不等他纠结完,他们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
陆彦出现在门口。
只是短短两天,陆彦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围着俞灯打转的日子,当初被强迫成为男朋友的愤懑,也变为了某种隐秘的庆幸。
此刻,他也是非常自然地把俞灯背起来,带他去教室,一个眼神都没有給宿舍里另一个人。
庄凛:“……”
庄凛眼睁睁看着俞灯的正牌男友背着俞灯离开了,把拳头握得咯咯响。
虽然没有打破他自己的狠话,但是更生气了。
……
俞灯很蔫。
毕竟任谁连续当了三天高三生,并且可能会持续当两个月,都会很憔悴的。
俞灯的位置在靠窗的那一列,只要转过头就能透过玻璃窗看到绿化带和校道。
他又熬过一节课,两眼无神地往窗外眺望远处时,在一棵树后面看到了两个男生。
高一点的那个男生指着稍微矮些的那个男生,似乎是在骂对方。矮个子男生缩着肩膀不敢反驳,地上散落了一堆书本练习册。高个子越骂越起劲,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俞灯皱起眉头。其他同学却好像对此习以为常。
俞灯正要和陆彦说什么,就见场面忽然一变。
矮个子男生猛地抬起头,目光凶狠地抓住高个子,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直到高个子站不起来了才停下来。
但奇怪的是,高个子被打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叫骂或是爬起来还手的举动,而是缩着肩膀低下头,畏畏缩缩地走了。
像极了几分钟前的矮个子。
一切发生在短短几十秒里,俞灯呆呆地看着,根本没反应过来。
[我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刚才的画面好诡异,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感觉有点猜到这个副本的隐藏规则了。]
[我也有点猜测,但是这样的话,宝宝的通关难度又上升了。]
“陆彦,他们是怎么回事啊……”俞灯回过头,扯了扯陆彦的衣袖。
陆彦注视着对一切无知无觉的俞灯,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校规里面并没有要求同学团结友爱?”
没有要求团结友爱……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就和刚才的画面一样,是允许学生之间存在斗殴?
俞灯疑惑不解,努力转动脑筋思考。
他还在整理繁杂的线索,试图才里面推理出有效信息,然后又得知了新的坏消息。
他们班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走进教室。
“同学们,到昨天那节课为止,我们的第一轮复习已经结束了,那么下周一我们会进行简单的总结测验。”王老师体贴地补充,“不是月考哈,大家别弄混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俞灯两眼一黑:“??”
这种测验是不是不可以作弊的来着?为什么有这么多考试啊呜呜。
桂怀高中的周六不需要晚自习,而且比平时少一节课。
俞灯本该是很快乐的,但测验给了他很大压力,他决定暂且停止推理,先补习一下,避免到时候考倒数。
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走读的同学陆续离开,住校的同学也没有再待在教室里。同桌陆彦倒是没有立刻离开学校,而是被班主任叫走了。
俞灯趁着教室空空,赶紧拿走桌子上的竞赛题,翻出一本最基础的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