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赞美的,自然也有诋毁的,姜珂虽然已经很努力地在维持同僚之间地交情了,但她又不是秦半两,总会有人不喜欢她,就比如秦国那一群酸腐的儒家博士们。
从年姜珂为人低调,做事不留把柄,现在可以一样了,楚国熊乐那件事就是一个现成的理由。
其中一位博士道:“据说姜珂在楚国时,和那位楚国公子相交甚欢,眉目传情,更是背着父母私自定下终身,姜珂乃是秦国重要官员,掌握国内不少机密,大王,您一定要仔细查一查她啊!”
姜珂:……
“你不好好处理自己的公务,倒是每天关心我和哪位公子花前月下,眉目传情。怎么,我们俩眉目传情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吗?”
“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子又曰:克己复礼为仁,每天研究别人家小姑娘和哪位男子眉目传情了,这也是子所宣扬的礼吗?”
那人试图转移话题,将重点变成姜珂叛国,着重提及熊乐的公子身份,又道:“大王,并非是我猜忌姜长史,而是流言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传播的,这女子最容易为情所困,一往情深,为了自己的情郎可以做出任何事……”
他说得隐晦,但众人心中皆都知晓这话中深意。
“你要这么说的话……”姜珂直接回怼,“那我可就要和你辩驳辩驳了。”
“我为情所困,一往情深,所以今年二十岁至今单身,你冷静克制,满嘴之乎者也,所以你那二十八岁的长子刚纳了第七房小妾,一个十六岁如花般娇嫩的卫国女郎,都能当人家阿父的年纪了,羞不羞啊?”
“诸位诸位。”她试图引起全殿人的注意,“这詹事府中,那可真是大家想不到的……风流啊~”
闻言,诸位大臣都忍不住在底下偷笑。
其实,在这个年代,风流一词对于男子来说,并非是个贬义词,不过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被姜珂以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给说出来,詹事没被气昏过去已经算他心里
素质强了。
这人一直抓住楚国和熊乐不放,男女之事充其量算是私行有愧,但和国家联系起来,那就会被钉得死死的,无可脱身。
却没想到姜珂还有后手。
她拿起地上的木盒,将其打开,她进入刚一殿中,大家便注意了这个木盒,它整体细长,约么有一人多高,姜珂取出木盒里的东西,大家的目光瞬间便被里面的物件所吸引了,准确地说,是那物件上的字迹。
这……这居然是楚都寿春的地图!?
瞬间,殿内一片唏嘘惊呼声。
我靠,你居然直接偷家,把楚国都城的地图给偷过来了!?
姜珂向众人解释道:“诸位同僚,这楚王实在不是个什么好人,他知道我入楚招揽荀子先生,便暗中记恨上我,派出那位名叫熊乐的楚国公子使用美男计,试图拉拢我。”
“但我对咱们秦国的心啊,就像磐石一样,矢志不渝,绝对不会更改,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卧底到熊乐身边,果然,就得到了这么个好东西。我相信各位官员都是聪明之人,聪明之人又怎么会看不清我的意图呢,对吧?”
这句“对吧”很有灵魂,有人低头不语,有人连连点头,反正就是没有人敢持否定意见。
至于这地图的真假,自会有专门的人负责验证。
这么长且显眼的地图,幸亏姜珂有超市空间,否则肯定偷不出来。
殿上君王长目微挑,指尖敲击两下前方桌案,空灵之声从殿内响起,众人立刻沉默,不敢再有丝毫言语。
这时,有寺人近前宣读大王文书,众人侧耳倾听,大概意思就是长史姜珂,聪明睿智,才能卓众,既能研发出土豆,番薯等亩产千斤的作物,又种出了上天赐给秦国的棉花种子,使秦国百万黔首得以温饱……
说了一遍姜珂这些年来的功绩,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升爵一级,拜为治粟内史。
姜珂:啊?
我升官了?出一趟差归来,加官进爵,她连忙谢恩。
众人心中有数,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姜珂,便是天子近前的新臣。
可不好再继续得罪了。
朝会结束之后,姜珂去往长明殿,嬴政命人搬出来一个大箱子给她,姜珂一看,里面是不同署名的奏书,她猜测应该是大家弹劾她的奏书吧,于是冲嬴政笑了笑,将这箱子奏书搬回家中。
临走时还不忘报个仇,她道:“大王……”
这声音叫得嬴政浑身起鸡皮疙瘩:“何事?”
“臣想找你要个人。”姜珂表面淡定,其实暗地里已经在袖子里面偷偷抠手指甲了,她道,“今天那位高博士,他造谣污蔑臣!!”
“臣这一想,也不能让他平白无故地污蔑啊,既然他说了,那臣便直接将这个流言给坐实了呗。”
嬴政皱眉。
你不要太荒谬!
好在姜珂不像他想得那样,而是说道:“高博士有位长孙,今年十八,尚未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