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叫道:“喂,小孩。”
姜珂:“干什么?”
其中一位士兵将一块稍大些的版牍展示在姜珂面前,问道:“你有见过上面这人吗?”
姜珂将视线看向版牍,上面是一位陌生女郎的画像,画工潦草,不过依稀能看出这位女郎年龄不大,最多也就十几岁。
她摇了摇头:“并未见过。”
士兵收起版牍,告诉姜珂若是见到这位女郎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平原君的宅邸报告,到时平原君邸会给她很多奖赏。
姜珂佯扮天真地问道:“二位贵人,这上面的女郎好漂亮啊,她是谁啊?”
“这是平原君家的淑女,因为思念阿父,得了癔症,发疯跑出了宅邸,赵接大人担忧阿妹,所以才会在父丧之时全城寻找她。”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赵胜死后,他的两个遗言,因为嬴政身份特殊,再加上赵接现在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为赵胜办理丧事上,所以暂时无暇顾及嬴政。
但季嬴就不一定了,她虽然也是赵胜的孩子,可因为身份特殊,赵胜十分厌恶她,在宅中身份低微到连奴仆婢妾都不如,赵接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兄妹之情,于是直接下令让自己的心腹去把季嬴杀了。
没想到季嬴早就意识到危险,趁着前方众人办理丧事的时候,偷偷跑了。
得知这个消息,赵接突然明白了阿父为什么要让自己杀掉季嬴,聪明的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除掉。
于是赵接排除士兵以找阿妹为名,全程搜捕季嬴。
另一位士兵不耐烦挥手道:“你跟这小小稚子废什么口舌,还不赶快离开,去搜寻下一家,赵接大人可是命令咱们全城搜查,明日之前必须找到她。”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说着,这两位士兵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姜珂家。
姜珂关上院门,这两位士兵所用的词是“搜查”,如果只是为了找妹妹,肯定不会用这个词的。
相较于亲人,这个词倒更适合用来形容逃犯……
她走到后院的地下室旁,打开木棚,冷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平原君家的淑女。”
她看似冷静,实际心里紧张无比,身体崩得很紧,右手呈握刀状,打算一旦发生危险,就用超市里那批削铁如泥的不锈钢菜刀砍了地窖里的人。
里面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场面一片寂静。
“我现在就去平原君府中报告,你说我是用赏赐的刀币买饴糖好呢,还是买肉羹好呢?”
“平原君家大业大,兴许会直接赏赐给我金爰,到时候可以两个都买。”
又过了很长时间,里面终于传来响动声,一位女郎逐渐从地窖中爬出,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
姜珂仔细观察这位女郎,她和刚刚那位士兵给自己看的版牍上的画像有七分相似,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粗布褐衣,赤着脚,头发蓬乱,脸上蹭了很多灰尘脏污,看起来和自己刚穿越时同样贫苦。
她的眼中带着警惕,手里拿着一只尖锐的木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藏在你家地窖之中的?”
姜珂回她:“不知道,我只是诈你两句,没想到你就上钩了。”
其实并非如此,她每日出门时都会在木门最上面拴一根细小狭长的草叶,若是有人爬门或者撬锁,这根草叶便会落到地上。
她今日归家时,便发现了草叶失踪这件事,偏又赶上新的平原君全程搜索阿妹,刚才那两个士兵把他家里全部都搜了一遍,只有这地窖因为处在视野盲区逃过一劫。
种种线索连在一起,使姜珂猜测出了个大概。
季嬴闻言,赞道:“姜珂,不愧是荀子的亲传弟子,你果然聪明。”
随后赵接爬上屋顶,朝着北方为赵胜招魂,将他的灵魂召回体内,复又不醒,这才确定,自己阿父已经彻底死亡了。
……
姜珂回到家中,推开院门,刚进入屋内,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她打开院门,入目所见,是两位披甲执锐的士兵,脸上充满着不耐烦的神色,看到看门的是个小女孩,神色更差,也不打招呼,就直接进入院内开始搜查。
搜查一圈后,结果一无所获,他吼叫道:“喂,小孩。”
姜珂:“干什么?”
其中一位士兵将一块稍大些的版牍展示在姜珂面前,问道:“你有见过上面这人吗?”
姜珂将视线看向版牍,上面是一位陌生女郎的画像,画工潦草,不过依稀能看出这位女郎年龄不大,最多也就十几岁。
她摇了摇头:“并未见过。”
士兵收起版牍,告诉姜珂若是见到这位女郎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平原君的宅邸报告,到时平原君邸会给她很多奖赏。
姜珂佯扮天真地问道:“二位贵人,这上面的女郎好漂亮啊,她是谁啊?”
“这是平原君家的淑女,因为思念阿父,得了癔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