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还是有点紧张。
咦……,紧张的时候就想吃炸鸡,肘子和各种膨化食品,想暴饮暴食。
她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不吃不喝,生病emo。然后被嬴异人安插在自己家里的间谍发现这些异常,报告给他,这不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吗?
而且春天来了,她还得翻土春耕呢,虽然她田地中有很多雇农佣农帮忙种田,但是这些人根本没种过番薯,辣椒之类的作物,还是需要姜珂亲自指导。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一点点过去,姜珂也逐渐放下心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专心研究种地没时间想别的事情。
这天,她正在翻地,忽然听到一阵乐声,听起来还蛮隆重地,于是放下手中耒耜,问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他身旁一位隶臣道:“回主君,今日是大王的继位大典。”
“哦。”姜珂兴致缺缺地将耒耜扔到地里,从旁边拿起一个鸡腿啃了起来,心想人工撒种实在是太费腰了,明天得去作坊里找两名车人把耧车研究出来。
地里活可真多,她都没时间想政斗了。
姜珂本来以为自己的未来是被嬴异人封杀,丢在沣水河畔种地三年,没想到他继位后的第三天,章愍就来找她了,并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嬴政被!立!为!太!子!了!
“多谢章郎卫告知,珂知晓了。”
等将章愍送走后,姜珂终于卸下了伪装,脸部变得扭曲,嘴角的笑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脑海里自动循环一首好日子!
果然,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这波逆天改命,还真改成功了!
直到深夜,姜珂还有些不可置信,像阵风似的蹿到了嬴嘉屋内,欢喜道:“我从来没想过咱们这个这么简单粗暴,直白了当的主意居然能成功。”
“我担心了好几l个月呢。”
嬴嘉看向她,不解道:“啊?你什么时候担心了?”
姜珂:“自从那日我从章台宫归来后,就一直在担心啊,你没发现我这几l天饭量都变大了吗?”
“我以为是你正在长身体的原因,而且去田地里耕作就是需要很多饭食啊。”
姜珂:……
“我怕大王安插在咱们这里的眼线发现我的异常,所以一直都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珂不可思议道:“不会连你也被我骗过去了吧?”
嬴嘉总结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您的心
理素质真的很强!”
心里紧张的要死,但表面上还是装成毫不在意的样子。
姜珂:“咱们的计划成得太快了,我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
嬴嘉:“可是对方的主意也不怎么高明啊,瑕疵百出,漏洞错误一大堆。”
秦王还没死呢,就造王后的黄谣,传公子的流言,她都怀疑敌人内部是不是有己方的友军。
先不说秦国王室对于血脉的检验如此严格,就说他们传得这个流言。
吕不韦让自己的姬妾给自己主君献舞,席间嬴异人沉迷于赵姬的美貌,和吕不韦索要赵姬,吕不韦虽然心中既不舍又生气,但不想白费之前的谋划,于是只好忍痛割爱,将赵姬送给嬴异人,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赵姬已经……
只有脑子不好使的人才会相信吧。
正常男人会让自己美艳年轻的姬妾在筵席上对着一位正值壮年,那个方面没有任何毛病的男人跳舞吗?
他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除非他自己有点毛病。
还不舍,还生气……咦,这个谣言前后逻辑就有问题。
“我认为你说得对。”姜珂托着下巴,问道,“既然这是一个如此漏洞百出的谣言,那他们为什么要选这招呢。”
嬴嘉:“太想吃肉了,狗急了跳墙,以为能很凶地咬死对方,但实际上只是流出一嘴恶心的口水,来恶心别人。”
狗急了跳墙这个词是她和姜珂学的,姜珂总是能时不时说出几l句很新奇,但很确切的话,她认为这句话放在此处正好。
姜珂无语:“虽然说话糙理不糙……”
“但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听得她有点浑身泛恶心了。
“那以后我是不是要少和阿政接触了?”
嬴嘉看了一眼她,不解道:“怎么,你得罪他了?”
“没有。”姜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寻思吧,他当上太子之后,我俩是不是要避避嫌。”
“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可直说的关系吗,还避嫌?”
“不是!”姜珂被她气得语无伦次,“就我们两个,政治关系太密切,秦王会不会起疑心,结党营私?不对,这个词不好,私下小团体,也不对,就……反正,你懂我意思吧?”
她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嬴嘉一针见血道:“你俩之前关系好,现在关系突然不好了,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