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道:“因我惹恼了君上,叔父去替我求情,天冷路滑,叔父摔了一下……”
俞嬴:“……”
过了片刻,俞嬴破罐子破摔,干脆也学这位新中令,直率起来:“大令又是为什么惹恼魏侯的呢?”
“与当今秦君有关。”
“建言杀之?”俞嬴笑问。当今秦君师隰从前在魏国为质子,后来回国当了秦君。
皮策抬起眼看俞嬴,俞嬴也含笑看他,终究是皮策先错开视线:“是。君上将一位有才干的秦国公子放回去,试图通过助其得位,重现当年的秦晋之盟,实在是个昏得不能再昏的昏招。从前是从前,如今的魏君秦君也不是晋文秦穆,况且便是那时候,秦晋交好也只是几年,相争却旷日持久。魏秦这样相邻之国,生来便是敌人。”
俞嬴点头:“确实还是让秦国接着乱政对魏国才更有利。”
“‘魏秦这样相邻之国,生来便是敌人’,”俞嬴重复皮策的话,重重点头,“大令所言真是大智慧。大争之世,如魏这样的强国,远交而近攻,方是真国策。”①
皮策再次看向俞嬴。
俞嬴对他一笑。
皮策垂下眼,嘴角也带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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