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鼎忍不住再问,“你不去赌坊了?!”
“不去了。”
曹鼎觉得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瞧见秦青灼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刺眼。明明都是一个农门子弟,凭什么脱离他们的泥潭,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曹鼎紧紧的盯着秦青灼,随手拿了两本书,结账离开了。
秦青灼在书铺买了最便宜的宣纸,店小二还是热情的说道:“公子,慢走。”
社学里有不少贫苦的学子,家中有底蕴的,会选择请私塾先生到家里来讲学,不然就是族学。
“刚才那位兄台有些眼熟。”一位书生从秦青灼进来就在书铺选书。
“说得是,似乎在哪见过。”有书生回想起来,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和冯兄说话的人吗?”
……
明南知拿出锄头,从后山上采了草药回来。家中没有要晒的东西,明南知就把自己采的草药放在院子里晒。
家中还有一些萝卜,明南知打算把它切成萝卜条,晒干做成萝卜干,这样又爽口又好下饭。
他把背篓的草药倒出来,准备拣出来。
院子门口传来脚步声,一声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南知,我回来啦,你想我没有!”
“你的算术好吗?”
“夫子,学生想试一试。”秦青灼恭敬拱手。
“镇上的清风楼的许老板与我是旧相识,你要是算术好,我可以举荐你去那边当任账房先生。”
“清风楼有固定的账房先生,你要做的就是每日去把所有的账目整理归纳,然后把一天的利润算出来。”
酒楼一般不只有一个账房,这样的话,账房的权力就太大了。秦青灼所做的活就是把赚的钱过一遍,以方便老板看两本账本,相互比较。
“谢夫子。”
陆夫子点点头,提点他:“在赚钱的同时要先把课业完成,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弟子知道了。”
“明年二月就是童试,距今还有十个月的时间,你要好好把握机会。”陆夫子拍拍秦青灼的肩膀,面露友善:“学海无涯苦作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好好读书,才能考个秀才。”
秦青灼郑重的点点头:“夫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夫子见秦清灼一脸积极的样子,心下满意:“我听说了你是社学的倒数第一,要是这月中旬还是倒数第一就会被劝退。老夫收你为弟子,要是你这次还是倒数第一也没有关系,你还小,我豁出这张老脸也会为你托底。”
秦青灼生出羞愧之感:“弟子怎敢麻烦夫子,不会再考倒数第一。”
陆夫子和他非亲非故,这般为他周全,他要是辜负了他的心意,这不是狼心狗肺吗?!
陆夫子一脸欣慰。
“为师相信你。”
……
从陆夫子处走后,秦青灼心中有一团火,夫子这般看重,他绝不会辜负他。
他走出社学,打算拿着银子去买一些东西改日带回去。
社学周边都是吃食和杂货店,成衣铺子也不少,到处的吆喝声听着就热闹。
“姐姐,这里的布怎么卖?”
一个大约三十岁的妇人听见声音,抬起来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好俊的后生。又听秦青灼叫她姐姐,笑得合不拢嘴来。
“这位公子,这边的布匹是一尺布五十文,这边的是一尺八十文,还有这边的要便宜一些一尺四十文。”
一尺就是三十厘米,成年男子大约有一米八左右。
秦青灼:“姐姐,这个紫色的料子来七尺。”还有余下的布料可以用来绣帕子和做荷包,不然只买六尺怕是不够。
他货比三家后,发生附近成衣铺子的价格都差不多,估计这片都是说好的。他也不再纠结,直接买了一尺五十文的。这料子他摸过,属于中等,他听过最低价格的布料和最高价格的布料,一般会选择中间的价格。
等以后银子富裕了,再来考虑其他。
因为他成亲的事,秦父还欠了乡亲们二两银子。
“公子,你的布料包好了。”老板娘笑着说。
“多谢。”秦青灼彬彬有礼。
明南知的衣裳太旧了,该穿得好一些。秦青灼没在家待多久,但他知道明南知在家是要干活的。他作为家中的一份子,出门求学,不能在家做活已是不好,把重担分到明南知身上,这也有些不公。
秦青灼把布料拿好,他并未再买其他的,反而问问了附近的物价。他仔细把价格记下来,等能回家的时候就到铺子里来买东西拎回去。
到了一处书铺,秦青灼拿着银子来买宣纸,原主在社学里没有多少宣纸,这还是要去买的。
秦青灼刚踏进门,就有一只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秦兄,你回来了,昨日怎么没去赌坊?”
说话的这人语气自然,估计是原主的狐朋狗友。
“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