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考生折戟沉沙,痛骂那位大儒。
现在这位大儒还在朝为官,正是礼部尚书。
书生:“……”
让天下的书生敢怒不敢言,谁都知道科举考试是礼部举办的。
他目前还不会去京城,他回过神来,突兀的想起来了主角攻。
主角攻纪凌受到了建康帝的喜欢,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少年英雄,相貌英俊,是京城中哥儿和姑娘的梦中情人。
尽管纪凌的后院中已经有很多人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对他心生爱慕之情。
秦青灼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沉浸在学习中。
学习一阵,天色已经晚了,秦青灼是在院子里看雪的时候突然发现明南知在躲着他。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站在外边,把披风递给秦青灼:“相公,天气寒冷,注意身体。”
他把披风给他,但就是不看秦青灼。
秦青灼接过披风披在身上,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回想起自己的行为,恍然大悟。
“南知,昨晚我不是故意抓你的手的。当时我在爹娘面前打瞌睡,突然察觉有人在摸我的大腿,怕是不怀好意就把你的手抓起来了。”
明南知:“……”
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件事躲着秦青灼。
明南知仰头仔细去看秦青灼的脸,看他很认真的在为昨天的事情道歉。他心里又不好意思起来,相公只是睡着了才做了那些事情,而且他们本来也该这么亲密的。
估计是相公昨晚一时睡糊涂了。
明南知怕秦青灼知道,又怕秦青灼不知道。
他抿着唇笑了:“我没有怪相公的意思。”
“相公不用这么说。”明南知低声的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夫郎,夫郎和丈夫亲近,这是应该的。”
秦青灼:“……”
明南知半晌没有听见动静,有些疑惑。
“相公,雪下得越发大了,你看看雪就回屋吧,在屋子里也可以打开窗户看雪的。”
明南知说完走进了屋子。
秦青灼的理智摇摇欲坠。这样的夫郎,不管是谁都拒绝不了吧。
他还是直男吗?秦青灼不禁对自己发出了这样的疑惑。
看外面的雪有什么好看的还冷,他要回屋去看雪!
秦青灼兴冲冲的往里屋里走。
里屋里是属于秦青灼和明南知两个人屋子,秦青灼进去的时候,明南知蹲在地上,拿着扇子在给煤炭扇风,让火燃起来。
“我来吧。”秦青灼蹲下来,接过扇子扇风。
煤炭泛着红,秦青灼抬起头来正对上明南知漆黑的眼眸,炭盆里的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点猩红的火星在两个人之间萦绕。
秦青灼愣住了。
“……相公,火已经好了。”明南知难为情的移开了眼神,露出白皙的脖颈,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要是哭的时候,一定会眼尾泛着红吧。他这么软,这么容易害羞,大概有什么感受也很隐忍。
会哭的吧。
秦青灼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这样想。
他轻咳一声站起来开了一点窗户,目光游离在窗外的景色上。
渐渐的他的心开始平静下来,真正的欣赏雪景。在覆盖着雪的村庄里,一条弯弯的小路尽头有一个男子背着一捆柴火,弯着脊背,喘出的气变成了白色,氤氲消散在空中。
小路上留下了他一深一浅的脚印。
农,什么是农。
秦青灼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有所明悟。他看着那串脚印,看着在尽头前消失的弯着脊背的男人,看着在小路上旁皑皑的白雪。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找自己的笔和纸。
他把他的所思所想写在上面。
农业为本,农民为根。
……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突然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低头认真写文
章,他没有去打扰,反而用余光去看秦青灼。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在古代也实用,更何况秦青灼本身就长得好看。
他写完后,眼睛里闪着光。
那光芒熠熠生辉,似能照耀世间的一切罪恶。
新年过了几日,秦青灼要回安乐镇上去读书了。
他冲着自己的手心里吹气,说道:“我这次去社学了,在考试完之前就不回来了。等要县试的时候我就去平县。”
秦父:这样也好,你在社学好好读书。█[(”
“你自己读书也要注意休息。”白婉叹口气:“平县你人生地不熟的,跟着你的同窗一起去,对自己好一些。”
她转身去屋子里拿银子,用一个荷包装起来递给秦青灼:“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考完了就回来。”
荷包里沉甸甸的,秦青灼心里有些软。
“我知道了,娘。”
最后一个晚上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