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停在秦青灼面前,一个大汉喊道:“去清泉村了!”
秦青灼愉快的坐上牛车,拿着车
上的斗笠戴好朝着周池和孙越挥挥手,扬长而去。
看着秦青灼变成了一个黑点,周池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伞:“孙兄,我们也走吧。”
孙越点点头。
风越吹越大,伞面本来是凹陷下来,结果一阵大风吹过来,伞面变成了凸出来的。
风雨啪.啪.啪的打在两个人的脸上。
……
“清泉村到了。”
秦青灼把伞递给了同窗,所幸他的运气很好,正好碰上出门归家的秦正谊,秦正谊把他送回家了。
“多谢正谊兄。”秦青灼真诚的说。
“不用谢。”秦正谊欲言又止。
“正谊兄有话直说。”
“你是不是考上了秀才,我在县试就落榜了,只知道你是县案首,你府试和院试的成绩如何?”秦正谊说道:“要是不能说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考上了府案首,院案首。”秦青灼特别做作的轻轻咳了一声,用拳头抵着唇。
秦正谊头脑发胀,他指着秦青灼:“……你你你!”
“恭喜秦兄,你真是文曲星下凡。”秦正谊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正谊兄真是一个好人。”秦青灼感叹了一句。
明南知听见院子外边有人说话的时候,他心中一跳,撑着伞就出来了,他看见了一抹熟悉的青色影子。
“相公!”明南知心脏怦怦直跳,大声喊道。
他素来说话是轻言细语的,这次显得有些失态。
那青色影子拿着包袱,听闻抬起头来露出俊美的轮廓,在细雨朦胧中丰满的唇瓣荡出一个好看的笑。
“青灼回来了?!”白婉在家听见明南知的声音,她立马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秦青灼:“南知。”
明南知飞奔过去抱住了秦青灼,脚下的水花无人在意。
秦青灼被这一抱抱懵了,他双手呆呆的立在明南知腰上的两侧。明南知把自己埋进秦青灼的怀里,温热的呼吸吐在胸膛上。
秦青灼去得太久了,明南知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这次看见他,明南知心里很激动,感受到秦青灼的心跳声,他有些害羞了,心跳得更厉害了。
秦青灼迟疑了一会儿,用手抱住了明南知。
“我已经回来了。”他语气轻柔的说。
“相公……”明南知隔着衣衫蹭了蹭秦青灼的胸膛。
“你们两个人快进屋吧,别在院子门口待着。”白婉调侃道。
明南知和秦青灼同时放开了对方,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去看对方,结果对视了一眼,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明南知跟着他没有过很好的生活。他还在村子里,做不到向平县这些哥儿这样的精致和轻松。
秦青灼压下心思,走进了胭脂铺。
“这位公子,你是来挑胭脂的吗?我们家的胭脂是整个平县最好的。”老板娘看见秦青灼气质非凡,长相英俊,身如玉树,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
秦青灼的目光没有留在胭脂上,他的目光落在珍珠粉上。
以前他的室友谈女朋友了,室友给女朋友买了口红,但室友是大直男,买的色号根本就不符合女朋友的审美。
秦青灼觉得自己还是买珍珠粉合适一些。
胭脂铺里偶尔也会有男人陪着家中的小妹,夫郎来买胭脂水粉,但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却是很少见。
秦青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睑,他拿上了一盒珍珠粉。
“公子慢走。”
这珍珠粉太贵了,秦青灼捂住心脏肉疼。
不过钱可以再挣。
他笑起来。
……
陆夫子有一日收到一封信,他在学舍外面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快要笑得抽不过气了。
谢夫子被陆夫子笑得抓狂。
之前秦青灼还送了一份府试得了府案首的信,陆夫子看了在学舍里呆呆愣愣,仿佛傻了一般。
他们也都知道秦青灼那小子得了县案首和府案首,算算日子,这次应当就是院试成绩的信了,要是这次是院案首,那么……
“老陆,秦青灼是不是院案首?!”钱夫子呼吸急促,他着急问道。
范夫子也是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
秦青灼这事已经不是夫子之间的事,这是整个社学的事。
社长轻咳一声:“陆夫子,秦青灼的信是怎么说的?”
陆夫子回过神来,他的眉梢间有掩不住的笑意和志得意满,他冲着社长拱手道:“青灼这次考了院案首。”
竟然真的是院案首?!
谢夫子呼吸不畅,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失声道:“这不就是小三元吗?!”
他们社学好久……不,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这么优秀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