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和明南知吃了年夜饭借着微弱的烛光,两个人在外面堆雪人。
明南知的手冷,他看着自己堆出来的雪人冲着手心吹了吹气,秦青灼瞧见了,把明南知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袍口袋里。
烟花绽放了,照亮了天空。
“相公,你快看烟花。”明南知双颊泛红,皮肤比雪还要白。
秦青灼看了一眼烟花就把目光落在了明南知的身上。
明南知的鼻子冻得红红的,跟兔子的眼睛一样,可怜又可爱。
秦青灼凑上去亲了亲明南知的嘴唇。
“南知,明年我们还要在一起过。”
一片雪花落在了明南知的睫毛上,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
新年一过,秦青灼就带着明南知上京城去了。!
陆夫子今日没让秦青灼做试卷,反而带着他去看郡学中别人的辩论,让他去试一试。
秦青灼推辞道:“我这样的水平怎么跟师弟们竞争,我怕他们哭了。”
陆夫子:“……”
陆夫子发现有时候秦青灼的脸皮还是很厚的。
郡学中谁不知道他凭借一句“读书人的事那能叫偷吗?”一鸣惊人。
秦青灼拱手自信站上了反方的一旁。
过了半晌,正方和反方的书生都是一脸菜色。
陆夫子发现他不用担心秦青灼以后在大楚当官会被人气死
了,因为只有他气死别人的份。
“行了,回去做卷子吧。”
秦青灼:“……”
其实他觉得他还可以再辩一场。
秦青灼郁闷的跟着陆夫子回去继续做试卷,做完试卷后陆夫子给他批改试卷,秦青灼自己就把书拿出来看。
“你已经进步许多了,我觉得你在会试会拿到一个好成绩。”陆夫子挼着胡子点头。
秦青灼眼中含泪:陆夫子终于做个人了!竟然会鼓励他!
“但是大楚疆域辽阔,还有许多天骄英才,你切记不可骄傲自满,不然只能落榜了。”
“我是淮郡解元啊。”秦青灼委屈的说道。
陆夫子轻飘飘的说:“会试跟乡试又不一样。要想在会试中稳住,你还需继续努力,老夫批改你的试卷又发现了你新的问题。”
“在破题上你想得太多了,比如《孟子》的这道题,这道题已经给你圈定了范围,你就不要发散出去了,应该在规定的范围内做答。在写策论的时候可以发散出去,但其余的题看似给了你自由作答的权力,实则还是在条条框框之内。”
陆夫子毫不客气的说:“你需要在该灵活的时候灵活,不该灵活的时候就不要瞎灵活。”
秦青灼:“……”
“请夫子教给我。”秦青灼虚心求教。
“学问有时做深了反而会束缚你,你不要把问题想复杂了。”陆夫子沉吟:“明天我会给你一张院试的题来做,再给你一张乡试的题,还有一张会试的题,你就会明白我的话。”
秦青灼心中佩服。
他走出学舍,郡学已经恢复了热闹的场景,学子们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随处可见高谈阔论。
秦青灼莞尔一笑,觉得自己以前在郡学读书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现下他要考会试便不能享受在郡学读书的时光了。
有两位穿着郡学袍子的年轻书生站在秦青灼的面前,纷纷向他拱手,秦青灼立马拱手回礼。
“敢问这位兄台可是淮郡解元秦青灼?”
“正是在下。”秦青灼说道。
“果真是秦兄,我好几次都在郡学门口看见秦兄。”一个书生露出一个笑:“我们也是陆夫子在教,他经常在课上夸奖你。”
“我并不好只是运气好。”秦青灼谦虚的说。
“秦兄为何没去京城,京中的大儒更有学识,还能给秦兄扩张人脉呢?”
秦青灼不卑不亢的说:“吾爱吾师,不想远离夫子。”
大儒是大家的大儒,但他是陆夫子的唯一,而且陆夫子从安乐镇到了淮郡郡学,他还是受到了触动。
最重要的一点上京城太花钱了,他的家底不厚,还是要省着用。
“秦兄果然是品德高尚,尊师重道的人。”另外一个书生眼中有欣赏之色闪过。
秦青灼给他们互相留下了姓名,这才离开了郡学。
等两个书生也走了,陆夫子才从假山后面出来,他
拿着一支毛笔,神色复杂。
没想到他这个傻徒弟对他这么信服,为了他连大儒都不要了。
……
席衣回到谭府,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他在众人的厌恶下离开了谭府。席衣觉察到身后跟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他左拐右拐把人甩开了。
到了郊外的一处草屋,他才轻松的进了屋子,在屋子里有一名大约十五、岁的女子见了他面露惊喜:“大哥。”
“小妹,我先去换一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