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手,“你们终于上京了,我还想着明哥哥哩,你快进来坐着玩。”
两个小哥儿携手进府,许府气派非凡,内里却是有一番山水乐趣,曲水流觞,一步一处景色。
兰哥儿的院子还有梅花在桌上摆放着,一瞧就带着高洁之气,梅花傲然开着是从树上折下的新梅。
“明哥哥快坐,去砌壶茶来。”
茶水到了,兰哥儿让伺候的人退下了,明南知才自在起来。
“往后秦公子做官了,明哥哥还有的要学呢。”兰哥儿意有所指。
明南知轻轻的咳一声,他转移话题:“这梅花开得好灿烂。”
“京城有一处梅林,那是陛下赐给宁王府的梅园,宁王爷喜好梅花。我和相公昨日跟着叔父一起去梅园里赏梅。宁王爷也是爱好风雅的人,便让在场的公子作诗,相公作得好就得了一支折梅。”
“这也是极好的。”
“算好的,可惜还是比不上纪将军。纪将军投壶玩得好,在贵族子弟中出了不少风头。”兰哥儿在京城中长大也认得纪凌。
“将军是练武艺的,比其他人好也是应当的。”
……
秦青灼来京城读书,读得闷了还是要出去透气。
他随处走走,买了一些稀罕的小玩意。果然一上街就要花点小钱。他观京城的盛景,和淮郡不同,带着京城独有的奢侈气度。
只是这天还是太冷了,秦青灼戴着小红帽也不怕羞人,他走了几步便想打道回府。
刚路过酒肆眼睛一瞥就看见好几个书生举止放.荡的坐在一侧饮酒,袒.胸露.乳也不怕冷。
秦青灼没眼看。
大楚包容读书人,但还是讲究举止端庄,有名士风流的人。
纪凌巡逻至此,看见这些书生就厌烦,可书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两个人擦肩而过。秦青灼去书铺里看看书,陆夫子布置的书籍很多,但秦青灼还想读点自己感兴趣的闲书用以放松
。
书铺里的人极多,好些书生都是三三两两一起,还有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也在其中挑选书籍。
秦青灼抱着光看不买的想法,去了一处人较少的地方,秦青灼一看此处的书架摆着是《尚书》《周官》《尔雅》等书,难怪这里的人少,这些书籍书生们早就各自备下了。
秦青灼拿了一本《周官》随意的翻了翻。
有一蓝袍中年男子见这处地方还有书生在看书,他瞥见封面写着《周官》二字,便走上前去问道:“你如何理解礼这个字?”
秦青灼抬起头来看是谁这般不知趣到了书铺看书还要被考究学问,他一见中年男人的气势,心里有些戚戚然。
他正正经经的拱手,怂得很快:“学生理解这个礼字不深,孔夫子礼的核心是仁爱,学生很认同。但我觉得礼也是教化的作用,用礼来规束人们的行为和道德,下至乡下小民,上至朝廷命官都要遵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纲常伦理,这样社会才会趋于稳定。”
蓝袍男子目光一亮,看向秦青灼的眼神有几分赞赏。
“还有呢?”
还有什么?!秦青灼心中叫苦,这是在为难我。
他绞尽脑汁才从肚子里找到一点墨水,他再次拱手沉吟道:“礼是教化,是春风化雨,比起礼来说,法更有威慑力,法是准绳。法律规定所有人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要是违法就会收到惩处。外儒内法不外如是。”
蓝袍男子只是随口一问这个学子,没想到秦青灼给他说了这么一通话。
“彩!”蓝袍男子赞道。
秦青灼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是大哥,你谁啊。
“你是太学几班的学生?”蓝袍男子心中升了收徒的心思。
秦青灼:“回这位先生的话,我并不是太学的学生。”
蓝袍男子一呆:“那是哪家大儒门下的弟子?”
“我也不是。”
蓝袍男子:“……”
“那你师承何门?”要是秦青灼再说没有师承,蓝袍男子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学生师承陆光夫子。”
蓝袍男子是太学的祭酒,他在京城也是认识很多的夫子,没有听过陆光这个名字。
“学生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并没有住在京城。”秦青灼坦然道。
蓝袍男子见秦青灼目光清远,心想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我明白了。”
“你叫什么名字?”
“秦青灼。”
……
明南知和秦青灼都不是不安分的人,在京城生活也是淡然处之。秦青灼一日做完文章,还想起来要酿酒。
这个时节要酿就酿梅花酒。
秦青灼在家酿过葡萄酒,现下葡萄正贵,还是用梅花凑合一下,这梅花有幽香清冷之意,冬日烧酒最好喝,秦青灼把酒埋下去。
“相公,我昨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