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帽子为何是红色的?”
秦青灼老老实实的回话:“学生觉得这个颜色鲜艳,喜庆,想为会试博一个好彩头。而且学生正是年轻的时候,这个颜色衬我。要是老了再戴,那就不忍直视了。”
郡守:“……”
陈夫子:“……”
“你听说昨天的事没?”郡守直接了当的问道。昨天的事闹得这么大,他不信秦青灼不知道。
秦青灼:“知道,但没参加,一直在屋子里准备会试。”
“你觉得谭夫人是冤枉的吗?”
“学生不敢妄谈。”
“让你说就说,叽叽歪歪什么?!”
秦青灼嘴角一抽:“我不知道谭夫人的为人,只听过只言片语。但学生觉得谭夫人没有杀谭老爷的动机。谭夫人对谋杀这个罪名有抗拒吗?”
“没有。”
“那谭夫人是在维护什么人,学生请大人调查新进门的衣侍妾和谭夫人之间的关系。谭夫人在没有遇见这位衣侍妾,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衣侍妾进门后,谭老爷才死在家中。”
所有的嫌疑人都排除了衣侍妾,因为衣侍妾就是靠谭老爷过上好日子的,衙役们也问了衣侍妾,衣侍妾的口供没有漏洞。
“而且谭老爷为何非要一个妓子进门,他是淮郡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对他的名声有损?”
郡守想了想这些商人还是很看重名声的,他沉声道:“你继续说。”
“那请郡守去勾栏楚楼里问一问。”
郡守对着身后的人点点头。
秦青灼一直在郡学和家里来回返回,他会在街上听见这件事零星的话,谭老爷极为看重名声,怎么会纳衣侍妾。谭夫人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杀人犯。
“大人,我可以走了吗?”秦青灼觉得留在这里不妙,他想溜走。
“你好好坐着,等结果。”郡守驳回了秦青灼的话。
秦青灼只好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喝茶,心里瑟瑟发抖。
过了半晌,郡守身边的黑衣侍卫抓了一个侍女过来:“大人,我正在楼里问话,这个丫鬟从后门偷偷的溜走,我一问才知道这是衣侍妾的丫鬟。”
那小丫鬟脸上满是泪水,郡守面无表情:“让她开口说话。”
黑衣侍卫点点头,拎着丫鬟下去了。
这事拖得太长了还闹出了书生聚众游行的事,再不解决对他的威严有损害。
等了一会儿,郡守和陈夫子还在手谈,黑衣侍卫就把丫鬟带过来了。
小丫鬟哭着说:“回大人的话,小姐不是小姐,他是公子,是谭夫人的青梅竹马!”
秦青灼心里翻墙倒海。
吃到一个大瓜。!
秦青灼把做好的试卷递给陆夫子。
“很好。”陆夫子点评。
秦青灼面露期待。
“错了很多。”
秦青灼:“……”
陆夫子开始给秦青灼讲解试卷,会试和乡试的题不一样,秦青灼还有些不适应。
讲完后陆夫子敲打秦青灼:“最近不要去找你的同窗玩,自己待在家里读书,看你这张试卷,你自己心里有数。”
秦青灼:“……”
“对了,给你书看了多少?”陆夫子在秦青灼考上解元后,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把秦青灼培养成才,现在
看来这小子不傻,有点政治的敏感度,心里对秦青灼更满意了。
秦青灼拱手:“才看了二十本。”
陆夫子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了。他当年这点时间,还要兼顾做试卷这些,才看了四本书。
“夫子,我把书中有些相关的知识联系起来了,自己做了梳理,我看得还不够多。我打算先粗略的看一遍,然后再精读一遍,最后完善自己的框架。”
陆夫子目瞪口呆:“……”
你小子太勤快了吧。
“咳咳咳……”陆夫子轻咳一声:“很好,你的进度还是有点慢,为师当年已经看了五十本了。”
秦青灼:“……”
他从郡学走出来,郡学的书生们今天有些安静。
秦青灼不用去打听消息,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有人在说这件事了。
“听说那群书生有人被剥夺功名了。”
秦青灼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后怕,这个世界处处是危险,他又不是主角,没有主角光环,要是胡乱掺和进去会死得很难看的。
他转念一想他没有主角光环,但他老婆有主角光环。
但苟才是王道,一定要做一个稳健的人。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男孩子在外边也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秦青灼暗暗告诫自己。
秦青灼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看见有卖毛茸茸帽子的小贩,他期待的走过去看起帽子。
虽说戴这样的帽子不稳重,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稳重的人。
“走一走瞧一瞧,毛茸茸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