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
麻了,怎么还带罚跪的。
曹公公跟着昭德帝一起离开了金銮殿,秦青灼也想混入其中跟着一起离开。当上方的周首辅没动,他的上官薛尚书和顾侍郎还没有动,他也只能跪在地上了。
过了半晌,秦青灼双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悄悄的摁在地上,让自己的膝盖小小的悬空。
跪在空气上。
在他身后的金部郎中和仓部郎中都有些无言以对。
膝盖好痛!
他这么柔弱已经跪不住了,他宁愿站着。
顾煦站起来抿着唇,他还不忘收买人心,拱手道:“此事都是孤惹怒了父皇,罪责在孤身上,孤去劝父皇。”
周首辅拱手:“太子殿下严重了。”
顾煦离开金銮殿去找昭德帝,过了半晌,秦青灼的两个手指头也撑不住了,他用手心撑在地上,接着宽大的衣袖遮住他的手,完美的隐藏在官员之中。
“陛下说了,没让朝臣跪在金銮殿上,这地儿多冷,诸位大人还是去当值吧。”一个太监挥了挥拂尘,声音尖锐的说道。
众位官员都松了一口气,能站着谁想跪着。
薛尚书毕竟年纪有些大了,顾侍郎扶着薛尚书起来了。户部的一众官员回到办公的地方,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秦青灼领了一份差事和仓部郎中一起检查一下京城周边建造的粮仓怎么样。大楚有一年闹了粮荒,皇帝和朝臣总结经验,各地都让修了粮仓,以免粮荒来时饿死百姓,造成社稷不稳。
“秦大人走吧。”
这粮仓修在皇城外,有专人管理。粮食不能受潮,不然发霉后就不能吃了,还是需要细致仔细的人来当仓库员。
两个人出了皇城,秦青灼琢磨着这就是带薪翘班了,太好了!他美滋滋的跟着仓部郎中一起去京兆府的隔壁。
哪个鬼才想的,把粮仓建在京兆府的隔壁。
秦青灼:“……”
让盗贼无处可逃是吧。
仓部郎中比秦青灼的资格老,他带着秦青灼走进去,里面有人正在当值,三人一轮换一次班,仓部郎中亮出了户部的牌子才让人进去,看来还是很谨慎的。
“两位大人这边请,最近天气好,粮食都没有什么损失。”一个中年男人殷切的说。
另一个男人倒了两杯热茶,秦青灼和仓部郎中都没有喝。
“把粮仓打开让我看一看。”仓部郎中想要看一看粮食有没有损失。
“是大人。”
来人把门打开了,仓部郎中先让秦青灼进去了,自己才跟着进去。
他解开了一袋粮食,白灿灿的大米没问题,他松了一口气,面色和缓下来:“你们没有让大米受潮发霉,很好。”
“多谢大人赏识,小的们为了这个粮仓真是一刻都没有放松。晚上睡觉就一直想着不敢睡觉,这是个苦差事。要不是为了朝廷,小的们苦也要苦死了。”
见仓部郎中这么好说话,中年男人不禁说了一些表忠心的话。
仓部郎中见他们老实忠厚,心中默默点头。
秦青灼指了指被三袋米压在下面的米袋:“把这袋米拿出来,我要看一看。”
中年男人心中咯噔一下,他哎哟一声:“这位大人说笑了,这袋大米不好拿,还是看看外边的大米吧。”
“你看我在跟你说笑吗?我就要看那袋米。”秦青灼咄咄逼人。
中年男人向仓部郎中递了一个哀求的眼神。
仓部郎中也从中年男人的态度中琢磨中有些不对劲。
他说:“这是我上官,我也没办法,你还是速速把袋子打开。”
中年男人瞥见这两个官员强硬的态度,只好搬开这上面的三袋米,把底下的一袋米露了出来。
秦青灼解开了这袋米的口子,从外面望过去还是白花花的大米,仓部郎中暗暗道自己这是虚惊一场。
中年男人的面容紧绷后又松弛了。
秦青灼伸出手去摸白米。
“大人,您看我们都是……”中年男人的话还未说完,秦青灼伸出手一直伸了半个胳膊进去,他从里面抓了一把泥土上来。
中年男人的表情僵硬了。
仓部郎中:“……”
仓部郎中暴怒:“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欺君之罪!!”
好一个扣帽子。
中年男人伙同两个男人一起跪下来,一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大人!我们接手这个粮仓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秦青灼丝毫没有被骗到:“你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止我看底下的米袋,不要耍花招,不然就只能把你们送到刑部大牢,刑部的刑法想必你们也是听闻过。”
三个男人不再说话,还是那个把秦青灼和仓部郎中带进来的男人说道:“大人,若是我们吐露实情,我们会死吗?”
讨价还价?秦青灼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