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府试、院试、乡试都是第一名,心里有什么伤害,他的心里才受伤了。
任何人有了他这个成绩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等等……
四个第一了,李祭酒心中狂跳。
他挼着胡子:“会试高手如云,确实是慎重以待,但切记妄自菲薄。”
李祭酒在妄自菲薄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秦青灼拱手:“学生明白了。”
他是一个稳健的人,会做好十足的把握上榜的。
明南知已经和其他人聊完了,他遇见了一个在回春堂的病人聊了几句,现下看见秦青灼和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在讲话没有贸然的上前。
“你的夫子可在京城?”李祭酒明知故问。
“学生是淮郡人氏,夫子在淮郡郡学教学不曾上京。”但给他布置了课业,让秦青灼每日都没有闲着。
淮郡郡学是朝廷督办的,陆夫子去郡学还未足一年,有心无力不能跟着秦青灼上京。当初陆夫子在乡试之前带着秦青灼去游学,郡学的院长已经颇有微词了,所幸秦青灼不曾让陆夫子失望,他夺下了淮郡的第一名。
郡学夫子,确实也不一般。
李祭酒心中一喜,“若是你以后有文章上的问题要问,可以来找我,我可为你指点一二。”
看见年轻有为的书生,李祭酒不禁心里有些难耐,要是能培养出一个正直对国家有益的人才,那一刻的成就感会让他身心痛快。
虽然不能做秦青灼的师父,但偶尔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秦青灼心中震动。
他弯腰拱手:“学生多谢祭酒大人。”
李祭酒嘴角含笑:“明日就上门来。”
秦青灼:“……”
……
秦青灼买了纸墨,李祭酒也没耽误要去买纸墨,李祭酒便让秦青灼自行离去了。
两个人走出书铺,秦青灼拿着纸墨,神色有些郁闷。
不过陆夫子不在,有李祭酒来指导他文章,这也是他赚了。
希望李祭酒不要太严厉。
秦青灼走在街上,殊不知有从淮郡赶赴京城的学子拿着他的试卷在街上看,一个不留神被人撞了,试卷落在地上了。
文无尘捡起地上的试卷,“兄台,你的试卷。”
淮郡书生连忙拱手:“多谢兄……”台字还没有说出口,淮郡的书生发现他无法把试卷拿过来,对面的文雅公子死死的抓住试卷的一角,纹丝不动。
淮郡书生:“……”
文无尘只是随意的一撇,就看见了策论的几句话,心间一动。
“兄台,可否让我看看。”
淮郡书生大方一笑:“兄台随意。”
遇见好的文章,读书人都是有些痴性的,他很理解。
文无尘看秦青灼是如何破题的,文章流畅新颖,他看过后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
兄台的文章吗?”
不是,这是我们的解元秦青灼的试卷。?[(”淮郡书生不敢担这个名声,他连忙窘迫的摆摆手:“这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的。”
一两银子买的?!
把自己做过的试卷用以贩卖,文无尘见不得有这样的事。
他说:“兄台可以转卖给我吗?”
秦青灼还不知道这茬,从淮郡到京城的书生基本人手一张他的试卷,这要多亏了陆夫子,让秦青灼做了那么多的试卷。
其他几个郡的解元刚好闭关读书了,有其他郡的书生知道淮郡的解元试卷,都觉得淮郡的解元极为张扬,还满身的铜臭气。
“我倒要看看这个秦青灼有何本事,各地的俊才这么多,我不信他在会试还能取得好成绩!”
“正是如此,我辈读书人怎能如此轻狂。”
“读书人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简直是有辱斯文!”
有的人嘴边这么骂着,身体却很诚实去找淮郡的书生借阅秦青灼做过的试卷。
有人看了秦青灼的试卷便倒戈:“这样好的文章该让大家看一看,一两银子又不贵。”
但还有很多人对秦青灼看不过眼。
……
秦青灼回到屋子里继续看书,他看了一会儿书想到农具改造,他是文科生,对农具改造不在行,需要有木匠在一旁和他合计,他只有想法。
他拿着毛笔画了一副代耕架。代耕架是在明末发明出来的,利用杠杆原理在田地的两头分置一人字形木架,装上绳索。传闻一人一手之力,可以抵得过两头牛,有个致命的缺点在于需要三个人同时操作。
秦青灼把图纸画出来,这画风大概是抽象派的,比小儿涂鸦都还不如。
算了还是改日找木匠把此物描绘出来,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他还是拿着书本继续看书,过了几日,秦青灼登门拜访李祭酒。
有门子带着秦青灼入内,李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