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感到了参加国家大型考试的紧张感。他的一生经过大小考试无数,每次坐在考场上还是会有些紧张。
连留也坐在了正前方。
有人敲锣了,关闭了贡院的门。
副考官开始给考生们发试卷。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
秦青灼拿到试卷率先看了题型和题目,他沉下心思打好腹稿才下笔。考生们都拿到了试卷,有的考生看了题目目光一亮,下笔如有神。有的考生则是愁眉苦脸,下不了笔。
连大人看了题目和往常的难度差不多,他踱步在考场上,见有人两股战战,心里害怕,他心中一笑。
秦青灼飞快的翻了试卷,两个时辰就把试卷做完了。
他都被自己的速度惊住了。
秦青灼听见沙沙毛笔落在试卷上的声音,他伸了伸手指缓和一些酸意。
他沉下心来继续把试卷检查一遍,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吓一跳。他把自己的错误订正过来,还有几道题不确定,他只能凭着第一感觉来写。
做完试卷后,秦青灼端坐在案桌前强迫症一样
又把试卷检查了两遍。
事不过四,他不检查了。
考完第一场还有第二场和第三场。
秦青灼看见策论的题面容严肃。
“大楚地大物博……现下在民政上、军事、司法、财政有弊端,你如何解之?”
有许多考生看见这道策论题都懵了,以前的策论题只考一方面,一般情况下还是农政问题。近日朝廷在为财政着急,考生们在私下还备了几个答案,他们心中有一丝侥幸,万一真的考了财政呢,那他们就赚大了。
结果真的考了财政,不过它是四分之一。
连大人果真不按套路出牌。
考生们无语凝噎,他们想吐血。
有擅长军政的考生只能先把自己擅长一项的答上去,有的考生叫苦不连,这次怕是要落榜了。
不过他们一想,这次的策论这般难,他们难,别人也难。
秦青灼看见策论的题目,想了想结合大楚的时政打好腹稿,他自己先把框架写好这才落笔。
他在此篇策论中引经据典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话锋一转又落在吏治和制度上。在他看来这策论问的几个方面的问题,实则本质还是同一个问题。
很少有书生会这么想,这不仅大胆而且创新。
……
会试结束了,考生们听见敲锣声,有的人已经站不起来了。
会试的考试强度大,书生们身娇体弱通常受不了。秦青灼也不好受,他走出考场,已经有很多人等在一旁了。
崔成齐走出考场直接晕过去了,他晕倒之前欲哭无泪的想,小爷再也不想考试了!让他当个废物吧!
忠义伯连忙让人背着他:“快把小伯爷带回家!”
文无尘还是风度翩翩的,秦青灼看见他走出考场时偷偷的整理自己衣服上的皱褶。
秦青灼不忍心提醒文无尘,现在大家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浑身还散发着味,真的没必要再瞎臭美。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出来眼睛一亮,连忙把相公带回家。
秦青灼吃完饭沐浴后直接睡了三天三夜。
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般煎熬,他抱住了娇弱的自己。
明南知见秦青灼还赖在床上,笑吟吟的看他:“相公身子可缓过来了?”
“睡多了头晕。”秦青灼装柔弱。
明南知把秦青灼的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伸出手给秦青灼按了按。
秦青灼得寸进尺红着脸埋胸。
“相公辛苦了,这几日我就不去回春堂了,陪着相公。”
“真的?”秦青灼瓮声瓮气的问。
“是的,相公。”
明南知听说会试的考生极为辛苦,他对秦青灼很心疼。
考生回到家中有的生了一场大病,有的一连昏睡不醒,等几日缓过来后,书生们又开始聚友谈论会试的题目。
“前面的难度和去年的难度差不多,但是这个策论太难了!”
此言一出引起书生们的共鸣。
“就是如此,我答完了策论,然后把题目和自己的答案告知家中的长辈,长辈说我的策论太平常了,朝臣们都能得出这样的答案。”
一个书生悲鸣:“我不曾想自己读的四书五经在面对这道题当口,迟迟动不了笔。”
“这样的题目很难有新的点子。”
……
贡院的官员把试卷密封起来,然后有专门的人誊写这些试卷,和考生有关系的大臣不能进行阅卷。
这么一来,朝廷中能阅卷的官员就少了许多。
连留向诸位官员拱手:“本官废话也不多说了,希望我们同心同德为国选拔贤才。”
来阅卷的官员大多出自翰林院,清流之辈。
“连大人放心。”
连大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