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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知道了许多卢奈尔帝国和切西尔他们之前的往事,听完的时蕤觉得心满意足,相比之前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了。
土著果然才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更多的信息,它已经不仅仅是自己印象中的游戏。
时蕤洗完澡准备上床消息,他刚走到床边,打算坐上去时,忽地顿住。
一丝微不可查的气息在床角的被单上蛰伏着,发出非常细微的动静,如果不仔细感觉的话,都不一定能发现上面存在着某种生物。
它在匍匐着,一翕一张地呼吸。
时蕤精神凝聚得愈发细致,感官就如同抽丝的细线,一寸一寸地绵延至那个位置,甚至连生物的大体轮廓都能感受出来。
最后信息反馈出来——是拥有一对羽翅的、虫子?
如果不是近来精神一直紧绷着,加上吃一堑长一智,对日常中的所有事都时刻关注着,时蕤兴许都注意不到那只小虫的存在。
时蕤慢慢走过去,紧接着就在自己垂落一角的床单上看见了爬着的一只金翅大蛾子。
身子只有拇指大小,上下的双翅看着却美丽又宽大,就像是两把小蒲扇。几乎和蜜橘色的床单融为一体,不算特别显眼。
时蕤并不畏惧这些虫子,他自然随性地蹲在了床边,静静地观察着这只蛾子,眼里带着好奇——星际时期的虫子,和地球上的有什么区别?
透明的精神力忽然展开了链接,时蕤丝毫没有察觉。
这只扑棱蛾子在爬动时,身上的翅膀就会震落些金色的粉尘,那两粒黑漆漆的眼珠子在盯着他,细丝般的触角抖动。
‘妈妈。’
这只蛾子在说。
时蕤:“???”
时蕤:“!!!”
时蕤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吃惊地盯这只扑棱蛾子。
仿佛是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这只蛾子没有扇动自己的翅膀飞向时蕤,而是沿着床单慢慢往下攀爬,一路爬到地上,慢慢朝着时蕤靠近。
‘妈妈!’
‘妈妈!’
‘妈妈,不要害怕。’
它在重复,它在委屈,听不出男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痴狂。
金色的蛾子在爬动时,犹豫踟蹰,想靠近,但是碍于他恐惧的情绪,一直在原地痛苦地打转。
时蕤的手撑在地上,指尖都撑得有些发白,青蓝色的血管凸显,就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见之就觉得不俗。
又带着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色气,想让人去舔/舐,亲吻。
蛾子的目光朝着他美丽的手看过去,时蕤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从那对豆子大的小眼睛里感受到那两道强烈的视线。
它的情绪感受、还有它表达出来的字字句句,时蕤竟然全部都能理解,全部都能明白。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切西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朝着时蕤疑惑地问出口。
他的眼神在无意间落到了时蕤的手上,彻底凝住,分神关注周遭环境的时候,也没忘了直勾勾地注视这只手,就差黏上去了。
时蕤冷不丁听见了身后切西尔的声音,心脏猛地一缩,手指微颤了下,他下意识地看向之前那只蛾子所在的地方。
那只扑棱蛾子还挺机灵,也许知道切西尔是个不能惹的危险人物,藏的倒是挺快。
时蕤摇头,隐瞒下来:“没什么。”
切西尔盯着他,没吭声。
时蕤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怯怯地说:“我刚才余光看见了白色的影子,被吓到了,才发现是我看错了,那只是帘子而已。对不起。”
他微微仰望着切西尔,男人耷拉着眼皮,慢悠悠地看着他。
太漂亮了……
半天,切西尔转过了视线:“嗯。”
之后才用奇怪的调子说:“你的胆子似乎有点小,要人一直陪着才行。”
停电了会害怕,看不见人的时候也会恐惧。曾经被夜色抓过的经历让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需要别人的陪伴,没办法缺少伴侣……时时刻刻都需要人精养着的小男生。
那么,他现在究竟是在以什么身份帮忙对方?什么样的身份适合时刻陪伴保护时蕤?
他可以……要求吗。
两人分别上了自己的床,气氛陷入安静中。
独属于虫族的透明链接不断,犹如一根白色的烟雾绸带,细细长长地飘在空气中,从时蕤葱白的指尖到那只金色蛾子身上。
‘妈妈,我是金翅夜蛾。’
‘妈妈,金翅夜蛾。’
‘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扑棱蛾子。’
仿佛是知道时蕤的想法,那只金翅夜蛾一直强调着这点,声音里满是委屈。
时蕤其实在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时就听见过这种声音,可他初到星际之中,满心惶恐,只想匆匆逃走。
他趴在床上沉思。
切西尔玩着手中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