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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酒厂当酒保 40.第四十章 Rob Roy

这次苏格兰能够好好地活下来。

我抿了抿唇,把脑袋靠在了飞机的舱壁上发呆。

这么安静,我自己都有点不适应了。苏格兰,你可别辜负我诶!

飞机落地之后,飞机上的旅客们鱼贯而出,我也跟着一起出去。本以为飞机落地之后,苏格兰就会跟我分开,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直到我从行李转盘那里拿到了行李箱,苏格兰依然还站在我的身旁。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犹豫了一下,说:“光酱……”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垂眸看着我。

我仰着头,直直看进他晦暗的灰蓝色眼睛里。

很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波涛汹涌的大海,翻滚着满满的复杂情绪。

我握紧了手下的行李箱的拉杆,讷讷地开口:“所以……”

他突然展开双臂,抱住了我。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动了动身体,换来的是苏格兰紧了紧的拥抱,和被带着的与他胸膛的进一步贴近。

我无意识地发出疑问:“光酱?”

他的怀抱很紧,但是并没有昨天在房间门时的那种强制性的压迫的感觉。

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和与尽量平缓的呼吸声音不同的剧烈的心跳的节奏。

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我纠结着这是表达不舍还是好心地给我留个念想,我是不是应该趁机回抱一下的时候,他便克制地松开了我。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出来,是诸伏景光的那种温暖而明亮的微笑。

“英子,再见。”

日语中表达“再见”意思的有很多种方法,上辈子的我最知道的,也是最喜欢拿来和朋友用奇怪的发音开玩笑的,就是“撒呦哪啦”。但是其实这个用法对于霓虹人来说并不常见,它比起“再见”更像是在表达“再也不见”,是一种彼此结束关系、到此为止的离别,通常用在学校毕业、长久远行和恋人分手。

但是诸伏景光对我用的并不是这个词,而是更多用于与朋友和熟人之间门告别的用词,代表着关系亲近,也代表着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所以我们一定还会见面吧?

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是活着的、意气风发的霓虹公安诸伏景光。

也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能看在我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消灭了组织之后就当我这么一个小喽啰并不存在,让我能顺利跑路,安稳退休,带着男模一起过上混吃等死的悠闲人生。

127.

在机场里正式分开之后,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打车回了酒吧。

波本今天有任务,所以昨天我们就约好了,我寄养在他那里的杜宾犬会由和他同住一个安全屋的恰好暂时空闲的莱伊送过来。等我下出租车的时候,收到消息赶过来的莱伊也刚好开车过来。

看到我一个人下车之后,他微挑眉梢,走过来单手帮忙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把我的行李箱拎出来,随口问:“苏格兰没和你一起回来?我以为他会送你,不然我就去机场接你了。”

“他……”我蹲下来抱着久别重逢的猫猫忙着一顿揉搓,听到他的疑问,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他说他有事情,想送我来着,我让他去忙正事。”

对于在两个机场中我和苏格兰之间门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的莱伊点点头,等看我抱够了猫猫,才抖了抖遛狗绳说:“那我们进去吧,你的行李箱……”

我怀疑那天苏格兰因为照顾生病的我而上了楼之后,琴酒可能给后来的这三瓶威士忌开了补充会议,强调了一下酒吧的一楼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就是禁止区域。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都不需要我说,他们就会自觉不往楼上走,以至于关于我的行李问题还要犹豫一下。

“我自己拎上去吧,也没有多重。”

我耸耸肩,决定还是对琴酒好一点,乖乖听话。毕竟最迟明天,他就会迎来苏格兰不仅是老鼠,而且老鼠还成功逃走了的消息。通风报信已经很对不起我唯一的哥了,如果再扯点幺蛾子,我怕大哥本来就白了的头发白上加白。咳,当然害怕被愤怒的大哥迁怒制裁的原因更重要一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留得小命在,不怕以后没机会搞事情。

莱伊“嗯”了一声,把遛狗绳放到我手里,并没有松开,又拽紧拿走,离开的时候,带着枪茧的粗糙指腹还冒似不经意地从我的手心划过,牵出细微的痒意。

“啊、啊?”如同含羞草被触碰的反应一样,我下意识攥了攥手心,茫然地看着他。

莱伊单手插兜,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倒是看似平静的深绿色眼眸中透着点点笑意。在我茫然到估计有点呆傻的注视下,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开口说:“带着狗上楼梯不方便,等你送完行李之后再把狗给你。”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又是拎行李箱,又是牵狗,万一我本来就摔过的腿脚不小心被楼梯绊了一下之后,行李箱和狗一起骨碌下去那就惨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我和行李箱还有狗一起骨碌下去,这个可能性仿佛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