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仗着我生病了。看吧,伏特加都站起来劝架了:“大哥,英子她发烧了,烧糊涂了,你别生气。”
——就是感觉比起劝架更像是在骂我。
琴酒讥笑一声,语气毫无温度:“确实烧傻了,不然怎么敢让其他人上楼。”
我知道他说的是苏格兰。确实组织的代号成员可以进二楼开会,但是为了确保安全,都得是琴酒大哥叫来人之后,琴酒大哥先进去,其他人再进去。而为了照顾生病的我,苏格兰是直接进了三楼,而且上下很多次。
底下的酒吧同事自然是不敢拦代号成员的,我因为被苏格兰照顾了也默许了他的行为,只是这种举动在就算不知道苏格兰是卧底的大哥眼中也是大忌。
琴酒生性谨慎多疑,会因为这个生气很正常,反而是拖到现在才跟我发火而且没有惩罚苏格兰才是怪事。
说起来,苏格兰是怎么进的我家门啊?难道是猫猫给他开门了?
没等我想明白,就听到琴酒大哥继续说:“没有下一次了。”
他又捏起了我的下巴,凑近的时候我都能闻到浓重的烟草气息,苦涩辛辣,且呛人。
“你应该庆幸二楼并没有查出来窃听设备。”
我嘴硬:“可是苏格兰是自己人啊。”
捏着我下巴的手瞬间发力,在我吃痛的闷哼声和皱眉下,琴酒松开手,银色的长发也离开了我的肩膀。
“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人。”
?什么意思啊?苏格兰他现在就暴露了吗?也许是我的惊恐神色表现得太过明显了,伏特加出于对我的了解很快就给我找好了借口。
“大哥,别吓英子了,她脸更白了。”伏特加把洗好的梨放到我的手上,“不是说苏格兰有问题,但是我们要防止一切有问题的可能,英子,你忘了吗?”
我攥紧了梨,刚要放到嘴里,都碰到嘴唇了,结果梨就被大哥随手抢走。
大哥咬了一口从我嘴里夺走的梨,还看了我一眼,“烧糊涂的蠢货。”
我不满:“那我生病发烧不还是怪你嘛。大哥,怎么可以把梨抢走,我这种嗓子不好的病号就应该多吃梨诶。”
大哥把咬了一大口的梨放到我嘴边:“还你。”
“我要新的!”
“我看你嗓子挺好的,还敢对我尖叫。”大哥又咬了一口梨。
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我一把拉过了大哥的手,借着他的手恶狠狠地饿狼扑食,咬了一口梨。
怪不得大哥不肯给我吃,这梨一定是勤俭持家的伏特加挑的,外皮又薄又脆,咬进嘴里全是清甜的梨汁,我没忍住,把着大哥的手又炫了一口。
“哇,伏特加,这个梨是在哪里买的?真的好吃诶!”
大哥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眼中的令人心悸的危险让我一下子就把脑袋转回来,反而更加近距离地感受到了墨绿色的眼睛如蛇瞳锁着猎物一般锁着我。
我讪讪松开手,让要靠回去,就被大哥一把按住后背捞回来。
我们两个之间距离极近,中间只隔了他拉着我的手臂和一只被咬了四口差不多已经什么果肉都不剩的梨。
“私、私密马赛gingin酱,瓦塔西不是故意的思密达。我这就帮您把梨扔了,再给您洗一个新的。”
我心虚地垂下眼,试图逃跑。可是大哥的力气很大,拉着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等我想要挣脱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大哥的手和我手腕重合的那块肌肤火辣辣的疼。
“再洗一个?”
大哥的语气依旧寒冷,我再次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那、那再洗两个?”
余光扫到站起来的伏特加一脸紧张,又想闭眼睛又不想闭眼睛的样子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伏特加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又想看热闹又不敢看热闹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为了吃瓜不要我的命了吗?
终于接到了我求助的目光的伏特加终于有所动作了,他狠狠心,终于试探性开口:“大、大哥,要不我先走?”
我:?
伏特加他没事吧?他先走是什么意思?不忍心看我被大哥打死,所以就出去等着我被大哥打死?
我一时震惊,震惊到忘了挣扎,直接抬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伏特加。
——他甚至握着猫猫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把狗捆起来了,我说猫猫怎么没来救我,我还担心猫猫反应太激烈我得先从琴酒大哥手里救狗呢!
琴酒缓缓松开束缚住我的手,我的身体伴随着反作用力仰面栽到了床上,等我再爬起来的时候又被大哥用食指按住了大脑门。
“养好你的病,这种事情不要再出第二次。”
所以……我这是又过关了?我就说大哥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