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传出的嗓音闷闷的: “还可以,应该不算太着凉,朕今日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朕必然重罚。"
他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又抬起手,把她整个人抱紧在怀里。
“那陛下呢,又通宵不睡,谁来罚你?”他轻轻捏她的耳垂。
"朕今晚也错。"她仰头望着他, “那就让君后罚吧,你想怎么罚?”
周围点着灯,许是因为窗户没关紧,一缕风漏了进来,烛火跳了跳,倏然灭了三盏。
她在黑暗中望着他,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睛了,也许是错觉,平时温和克制的双眼此刻显得有些深沉炽热。
“那就罚陛下——”
他冰冷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下巴,把她脸抬得更高些,整个人伏低下来,高挺的鼻梁压着她的鼻尖,唇都要碰到。
但他没有亲。
她可以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就像狼犬对着新鲜的肉吭哧呼气,贪婪,且蠢蠢欲动。她无端有些发燥,正以为他还是要亲过来,忽然感觉到下巴上的力道缓缓松开。“罚陛下……”他低笑一声, "不许
批奏折了。"
她心底微微一动,看着他明明可以亲到却又打住的行为,没有说话。随后,他们就一起解衣上了床。
他靠坐在床头,她就伏在他的膝头,闭着眼睛同他聊天,他的手指缓慢地在她细密的发间穿梭,听到她轻软的嗓音, "你来找朕,是不是觉得朕一个皇帝被秦施赶走,会感到委屈呀?"
被她说中,他也不遮掩,只说: “没有人能让陛下委屈。”
“朕不委屈呀,他是臣,朕是君,他说的要是没道理,朕干嘛要听他的?”她偏着头,脸颊在他的腿上蹭了蹭,没有注意到他因为痒而瞬间绷紧的手指。
他移开目光,因为在忍着什么,下颌绷得有些紧。
"其实。”她枕着他的腿,又翻了个身,望着他认真道: “朕很担心你,看到你怀孕这么辛苦,朕甚至在想这个孩子来得对不对,朕还年轻,也不那么愁子嗣问题……"
他的注意力一半用来倾听,一边则被她不安分的动作所打散。她太自然,以致于赵玉珩不知道她到底是没留神,还是对男女之事太不懂了,才这样在他的腿上撒娇一样蹭来蹭去。
“陛下。”他忍无可忍,抬掌按住她的脑袋, “安分些。”
“噢。”
她后知后觉,耳根一红,脑袋埋在被褥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