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树和徐石头家的回归,徐家村人很兴奋,围绕着他们问东问西。
徐石头哭着喊:“俺错了,俺以后听大队长的话,喊跑就跑。”就因为多收拾包裹,逃跑中不舍得丢下,一步慢,步步慢。
跑着跑着发现前面只有徐癞子一家,谁叫癞子头顶那块癞子那么明显,以为他们一家和大部队一起跑。等跑到荒山野岭,累得够呛,稍微停歇时,发现天地之间,只剩下两家人。
不要说徐石头慌,连癞子一家慌出冷汗。两家人不敢再歇息,一直往前赶路,赶到天亮,死心了,真的追不上其他人了,真的只有两家人了。
这时候比晚上那会儿慌不择路跑还慌张。两家人合计一下,潦草吃了口地蛋子,往回走。可他们不是徐秀才,看不懂方向,两家人一直在山里兜圈子。一条路愣愣地走过两三回。
第一次癞子带头走,走着走着,走过岔路,又回到原来的起点。第二次徐石头带路走,这次没回原来地方,可走过的路更加荒芜,最后发现是掘头路。
随后两家人,抛石头,抛铜板,闭着眼等等,还是走不出大山,一直在山里兜兜转转,别说徐家村人,连只鸟也不见。
大家可慌了,遇到山鬼,鬼打墙了?童子尿送上,马仙婆的护体符送上,一一失效,全无用处。
两家人不死心,趁着白天艳阳高照,吃过地蛋子,喝口水,又继续赶路。可到天黑那一刻,还没走出山,还没见到人踪影。
一股股的绝望渗透,徐石头和徐铁树的孙子孙女不停地哭,怎么哄也哄不住,更加让两家人惶恐不安,莫非天要灭俺们!!
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黄毛七一声大喊,拯救撒尿的癞子。黄毛七啊,黄毛七,“癞子”那一声,是那么动听美丽。
两家人根本不和寻人7人组商量,急速收拾好东西,走人要紧。别再跟我们商量过夜,立即走,立即回大部队,一天不回归组织,一天提心吊胆,孤苦伶仃独自在深山的日子受过了。
虽然仅仅分散一天,却似十年。
黄毛七也服气了,正想说组织会等俺们的,不要着急,俺们走了一天一夜了,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发也可以。
徐石头严厉认真谨慎地反驳,觉得这7个瓜皮子不懂被落下的惶恐,站着说话不腰疼,针不刺到肉不知痛。
徐铁树跟上,严厉谴责他们瓜皮子一个,事情不分轻重。俺吃的盐比你吃饭还多。
连徐癞子懒汉也要求连夜赶路,快点回到徐家村。
于是一行人,着急忙慌地重新上路。黄毛七根据丢掉的麻绳。一步一个脚印地,非常顺利地找到营地。
“村长,俺好想你。”徐铁树年纪一把,哭得那么惨。紧紧勒着村长的脖子。程顾卿看到后,啧啧几声,这要谋害村长吧,没看到,村长脸色快变紫色了。
放...开...俺!“村长拼命挣扎,使用蛮荒之力,才顺利逃脱徐铁树的老农爪。咳嗽了几声,跳得老远了。
“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七叔公不由感慨,幸好能回来,虽然艰苦点,可算大团圆结局。
两家的回归,徐家村营地一阵兵荒马乱,随后快速平静,该干嘛就干嘛,还有好多推车,草鞋等没做好。不赶紧劳作,往后日子用啥。
陶寡妇看到黄毛七几个带着一群人回来,左看看右看看。随后诡异地一笑。
哈哈哈!钱氏老虔婆不在,她竟然不在!
开怀大笑一会儿,弄得嘴巴都僵硬。二狗子不解地问:“阿奶,你笑啥?”阿奶怪怪地,无端端独自一人抿嘴笑,怪渗人的。
“没啥,去睡觉,别吵着俺。”二狗子精力旺盛,疯了一天,还继续疯,睡意全无。陶寡妇赶他睡觉,转眼就溜走。
拿了一捆干草,快速回到婆子堆,继续编草席。这种活,农村人10个9个会干,从小就开始学。
心情愉悦地挨靠在马仙婆身边,神神秘秘地说:“现在只有钱氏那个老妖婆一家没回来。”
马仙婆听后,愣了一下,对啊,怎么忘记菊花阿奶呢?俺就说,怪不得今天那么安静,没听到有婆子骂赔钱货呢。
菊花阿奶,一天不骂儿媳孙女,一天不舒服。着急地对着村长夫人说:“秀才阿奶,菊花阿奶一家没回来啊,是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丢了。”
村长夫人正在穿针线,老了,眼花,看不到,娃子都不知道哪里去,喊人都没人。
忽然听到说起钱氏,愣了一下,随后拍大腿,喊着:“老头子,徐窝头一家可没回来。”这一声惊得徐家村人颤抖。
啥?没有齐人?黄毛七不是最后的队伍吗?再深入一想,是啊,不是说缺3户,刚刚回来2户,还不是丢了1户。
村长错愕地看着徐秀才,徐秀才惊讶盯着程顾卿,程顾卿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糟糕!忘记徐窝头一家了。如此极品的一家,俺们竟然遗忘了!
徐窝头,人如其名,窝囊废一个,被粗痞不堪的钱氏钳住,话都不敢多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