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团最后还是乖乖地啃饭,没人理他,自个就觉得没趣,做个正常的娃子了。
家里没有一个娃子像他这样的,程顾卿决定不再纵容。
现在落户了,安定了,该时候改造改造。至于怎样改造,程顾卿也不懂,母胎单身30年,哪懂教育娃子。只要肥团不太过分,就放过他。
吃过晚饭后,又到了一天休闲时间。白天挖挖挖,手都麻了,幸好晚上不用挖,才能喘过气来。
大家聊着聊着,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值夜的人员立即警觉了,乌灯瞎火,怎么有人来的。
程顾卿看着远处,有人打着火把,急匆匆地跑过来。
徐家村的乡亲们立即站直身子,瞄了瞄不远处的武器,嗯,有安全感了。
不一会儿,三两只只火把越来越近了,大家一眨不眨地看着,等待看清楚是谁?
等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不用来人开口,看他们的模样,就知道是泥腿子。
那种气质,跟泥土打多了交道,自然有了。
来了5个村民,四男一女,村长奇怪地问:“你们是谁?”
有事找人,也白天找啊,半夜的,徐家村不怕,走路来也麻烦啊。
其中一个年纪跟村长差不多的老头急着说:“请问,你们这里有大夫吗?我听郝村长说,新来的徐家村有大夫。俺们是来看大夫的?”
徐家村听到老人家的话,了然,原来求医的。怪不得大晚上也要来了,病可不管你白天还是黑夜,要生病可不会选日子的。
程顾卿低声问:“七叔公,他们怎么知道俺们这里有大夫的?”
七叔公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没听到吗?他们说郝村长说的。”
程顾卿又问:“郝村长,怎么知道俺们这里有大夫的?”
与郝村长只不过打过几次交道,也就这两天开始熟络的。只因为昨晚他们冒着风险过来援助,打开了一扇无形的隔阂,第二天蟠龙村和徐家村的乡民见面了,会相互打招呼。
一来二去,一天的时间,大家就熟了。
七叔公还未回答,隔壁的徐老头抢先回复:“郝村长肯定知道俺们有大夫拉,俺亲耳听到村长跟郝村长吹牛说出来的。他不仅说了俺们村有大夫,还说了有秀才,有杀猪匠,有木匠,有夫子。反正能吹的,他全吹出来了。
七叔公和程顾卿了然,村长嘛,大嘴巴,他传出去无疑了。
此时忙碌的村长并未听到徐老头的话,要是听到,肯定开族会,把徐老头除族。
村长关心地问:“这位老人家,你看大夫?”村长本身就是老头,竟然喊别人老人家,也没谁了。
老人家并没有介意称呼,焦急地说:“不是我,是我的大孙子。徐村长,请你们村里的大夫帮忙看看。”
方圆百里,只有蟠龙镇有医馆,老人家没办法,只好求救徐家村。
许大夫走了过来,关切地问:“病人在哪里?让我看看?”
许大夫还是那个悬壶救世,医者仁心的大夫。看到病人,眼里只有病人,也不管来人是谁。
老人家看到许大夫那一刻,两眼冒光,就算被风吹日晒后皮肤黝黑的许大夫,自带“大夫”的气质依旧围绕在身上,外人看到他,就知道他是大夫。
老人家心急地说:“大夫,麻烦你看看我的大孙子,已经烧了一个下午了。”
身后的妇人赶紧把孩子抱了出来。
许川芎早就准备好铺盖,叫她放上去,许麦冬则拿出医药箱,等待看病。
徐家村人这时候才发现妇人原来背了一个小娃子。不注意还真看不到。
程顾卿看了看躺在铺盖上的小男娃,年纪跟文鑫差不多,身高体重也跟文鑫差不多。此时咿呀咿呀地喊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痛苦呻吟。
许大夫蹲下身子,来一番望闻问切。
病娃的母亲说:“昨天就有点头热,娃子说不舒服。俺们没有注意,等中午,娃子说困了,俺就让娃子睡觉。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娃子全身热了。试着用冷水降温,但过去好久,不仅没退热,还更严重了。”
病娃的母亲因为自己的疏忽把娃子害得发高烧,难过且愧疚地哭泣。
老人家焦急地问:“大夫,俺的乖孙怎样了?”
另一个男子焦虑地问:“大夫,我儿的额头好热,不会有事吧?”
等娃子高烧不退,一家人才开始慌。赶紧收拾东西,到镇上去看病。就算半夜医馆没开门,想着死也要把医馆的门撬开。
一家人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东西,自然引起左邻右舍的好奇。等知道娃子生病,大家同情地喊他们赶紧去镇上。
忽然有个小媳妇说:“大爷,这里去镇上医馆可要走半天,去到娃子可能会晚了。俺听说了,蟠龙村对面新来的徐家村有大夫,不如去那边看一看先,再不行才到镇上。”
小媳妇是蟠龙村的闺女,嫁到蟠口村,前两天回娘家,听村里人说新来的徐家村很特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