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强忍着不适,将溶豆喂到安浅嘴里。
但脸色已经微微泛白。
江宏羲见状,连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安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没事的。”
安浅似乎察觉到了妈妈的异样,用那双纯真的大眼睛望着安然,伸出小肉手摸着她的脸庞。
安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抚摸着安浅的脸颊。
“浅浅乖,妈妈先休息一下,太爷爷陪你玩。”
江宏羲道:“你先回去吧,浅浅有我看着,没事的。”
安然点了点头,回到卧室休息。
吃晚饭的时候,任雨楠给安然熬了汤,她实在没胃口,勉强喝了小半碗,一回到卧室就全吐出来了。
睡前和江淮年聊电话,“妈说你这几天吃得很少,是不是生理期不舒服?”
生理期?
安然顿了一下,连忙翻开App,生理期应该晚了两天,还没来。
她说可能是。
江淮年叮嘱她多休息,不舒服就在家里躺着。
聊了许久电话,安然觉得胃里又在翻滚,立刻和江淮年说她要睡觉了,挂了电话后,安然趴在盥洗台上,呕吐声此起彼伏,直到胃里全空了,只剩下苦涩的胆汁。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轻轻抚着小腹。
莫不是?
好像是...
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和期待,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
安然去了附近的药房买了验孕棒。
晚上吃过饭,安然回到卧室,忐忑地进入卫生间,怀安浅的时候是直接在医院查出来的,这是她第一次使用验孕棒,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她仔细的看说明书,按照上面的步骤,一步步地操作着。
随后,她紧紧地盯着验孕棒,眼睛一眨不眨。
半分钟过去,在深红色的那条线旁,一条淡淡的红线慢慢浮现。
心脏猛地一跳,砰砰声从胸腔传到耳朵。
她闭上眼睛,猛吸一口气,再次睁开,那条红线依然存在。
又过了几分钟,那条线似乎变又深了一点,就像她此刻的心情,越来越激动。
怀...怀孕了?
她下意识地想拨打电话给江淮年,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但就在手指即将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她犹豫了。
万一验孕棒不准呢?岂不是要让江淮年空欢喜一场?
她转而拨通了江氏医院院长电话,预约了明天一早去妇产科检查。
握着验孕棒的手还微微颤抖着,她怀揣着激动地心情走出浴室。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老婆,我回来了。”
安然猛地转头,只见江淮年正站在卧室门口,她的眼眸瞬间盈满泪水,快步上前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江淮年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双手环抱着安然的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还哭鼻子了呢?”
安然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高兴。”
说完,她又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你不是明天的航班吗?”
“想早点回来看你,提前完成了工作。”江淮年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你是不是生理期肚子疼?”
安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松开他的怀抱,抿着嘴,将手里的验孕棒举到江淮年的眼前。
眼里满是期待。
只见男人顿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安然轻轻歪了一下头。
怎么,是这种反应?
不是应该高兴得将她抱起来转圈圈吗?
没有预期的喜悦和激动。
安然感到一阵委屈,眼眶再次湿润,微微瘪了瘪嘴,压抑住即将决堤的情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仿佛要从中寻找一丝慰藉。
江淮年眉头紧锁,脸色沉重地,握紧安然的手,轻声道:“我们现在去医院。”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安然像是被点燃的爆竹,猛地挣扎开他的手,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我和院长约了明天早上到医院检查。”
江淮年眉头紧皱,打了个电话给管家,让备车,又给院长拨打了电话,说他们现在去医院。
安然心里有些气。
狗男人!
听到她说要个孩子时还一脸兴奋,原来只为了不戴套的过程兴奋,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孩子。
安然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掉落,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江淮年打完电话,走到沙发,单膝跪在她面前,轻轻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轻声哄着:“别哭,没事的,我们去医院。”
“不去。”安然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倔强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