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担心。”
“可是你......”
“我知道,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而我的药......”
杜文秀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不是那起子离了男人便活不得的妇人,但是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我没这么容易忘记他。”
“哎。”程素英叹了口气。
“你且等着,我与你抓些安神入眠的药,再写了药膳方子,回去了让齐娘子和阿洛与你做了喝。”
“算了,喝药又苦,好好儿的汤非要做成一股子药味儿,我不爱喝。”
杜文秀笑着拒绝,却拗不过程素英,先是抓了药,又写了方子。
待要不收,她又扬言要亲自去煮给她喝,不得已,只得接过。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赖皮。”杜文秀嗔道。
却得她一个白眼:“你本来生孩子就伤了身子,还这般不爱惜。斯人已去,多想想孩子吧,他的路还远。”
杜文秀沉默一时,终是低头轻声道:“我自晓得。”
程素英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道理人人都懂得,可是这心,它总不遂人愿。
你要它忘掉,它就要在这一块儿抓得你心肝儿疼......
夜深人静之时,明月皎皎,谁是谁的归乡?
那个是死还生的人,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喝了程素英拿的药,杜文秀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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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中秋前夕,月娘回来了。
大包小包的往杜文秀新买的宅子里搬,杜文秀忍不住笑问她是不是要搬过来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