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安慰下月娘,又不知怎么开口,到底是她们家的家事。
“如此说来,我婆婆去得早,却是少生多少气。”杜文秀扯了一丝笑,与她说道。
跟方氏比起来,月娘的婆婆也算是好相处了,只是这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情,又怎是外人可以理会得?
“你性子好,每每我与婆婆有了什么龌龊,秋勇也曾拿你来说,让我跟你学。”月娘吸了吸鼻子,抹着眼泪说。
杜文秀才要说话,月娘又机关枪似的恨恨说道:
“只是我没有你这般好性儿,她既觉得不下蛋的母鸡没用,我便一口汤也不给她喝,把锅都端到工坊,添了水重新煮了大家开开荤。”
杜文秀忍不住笑出声来,点着月娘的额头:“你呀。怎么也该想想,秋勇夹在中间怎么处。”
“他怎么处?他与那瞎了眼的老娘相依为命许多年,除了责备我不孝,还能如何?”月娘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哭出声来。
杜文秀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也不知该怎么劝导。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大问题,自家当时看着还过得去,不过是念着陆方海的好,多少忍让一番罢了。
这日子,也并没有多舒心。
只不过占着方氏去得早,不然又生多少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