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娘穿得单薄,忙将为阿洛准备的斗篷递了上去,阿洛将月娘瑟瑟发抖的身子包上。
杜文秀这才瞧见,马车里的月娘正缩成一团,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微微有些发抖。
“月娘,月娘,你怎么了?”杜文秀轻声唤她。
月娘抬眼看到是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池令华下了马,交于随从,上前抱拳道:“杜娘子,路上遇到些波折,我们还是家里说话罢。”
杜文秀点点头,却向月娘伸出双手,要接她下来。
月娘慢慢朝车厢外挪动着身子,脸上神情似惊似恐,眼眶里半包泪水,要掉不掉。
月娘在阿洛与杜文秀的搀扶中下了马车,甫一落地,两腿一软,竟有些站不稳。
连带着杜文秀也几乎被带了个趔趄。
旁边的池令华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月娘,将她半揽在怀中,双手微微用力,月娘借力才勉强站稳。
月娘缓得一时,便轻轻晃动肩膀,摆脱了池令华的扶助。
杜文秀一边看着心下称疑,只觉这路上似乎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月娘的衣服前襟在昏暗的暮色中,有一大片深色,不知是什么缘故。
但是月娘此时眼瞧着情形不是很好,她也不便问得十分清楚。
何况那池令华又叫家里说话,左右瞧瞧两侧勾着头探查的邻居,杜文秀也就没有再问,引着众人进去。
待回屋有了亮光,月娘又解了斗篷,才看清楚她那胸前竟是好大一片血迹!
“月娘,你受伤了?”杜文秀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