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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柔软的掌心被周野折腾挫边的指甲刮了一下,有点疼,周野翻过手面,避开那块,蒋逢玉说,“我尽量让自己别那么容易死。”
周野扯了扯嘴角,“可是我觉得你很容易死。”
蒋逢玉也这么想,但她不能这么说。
不吉利。
“所以那个男人,李玫允有没有描述一些其余的身体特征?”蒋逢玉转移话题,事情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她得为自己再多找点线索,以便尽早锁定匕首杀手的身份,“除了眼睛以外那种?”
她想起周野的描述,“我死了,那他呢?”
“我和李玫允赶到的时候,你的各项生命指标都很差,只靠最后一口气吊着。宣告死亡是医疗车来了以后发生的事。”周野别开脸,往上看了一眼,飞快地眨了眨睫毛,然后重新面向她,“躺你边上那个人,眼睛还睁着,但已经死透了。”
周野犹豫了几秒,伸手抽来一张四叠的纸巾,把它摊平后取来填写餐单用的笔,小心地勾勒出粗略的线条,半分钟后,人物轮廓初具雏形。
“这个人我没见过。”周野收笔,把纸巾推过来,“是结合我的记忆和李玫允的陈述拼凑出来的,也许不完全可靠。但也许对你有用。”
她开始不停地捏按圆珠笔头,“如果你遇到长这样的人,哪怕有一点类似,都离得越远越好。”
蒋逢玉点头,把纸巾调转角度翻来。
下巴窄而尖,整体脸型流畅,鼻梁高挺,眉眼鼻骨突出,那双形似狐狸的眼睛最具备记忆点,不怪李玫允慌乱之下只想得起挑那一块说。
只凭这双眼睛,她能有九成确定那人就是晋留宁。
另外一成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话不能说太满。
蒋逢玉举着那张纸巾细细地看,她不着痕迹地把它偏移方向,对上乐台上站于正中心位置的那人。
唱的什么鸟歌,反正也听不懂。
蒋逢玉留在这里的意图本就不是为了看现场乐队演出,更不是欣赏他那张假面做得多么巧夺天工摄人心魄。
乐队主唱是个需要抛头露面的职业,这身份不比其他,眼睛的辨识度太高不利于晋留宁藏匿于人群之中,所以他把它也改了个彻底。
靳辞危是个beta,而展明扬是个omega。
蒋逢玉想知道他如何对这一点进行伪装。
周野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她没发现异常,只是眯着眼看着展明扬,为了把气氛从死气沉沉的阴郁之中解救出来,她犀利地对他的着装打扮进行了一番点评,最后下结论:
“看起来像是会背后偷人的骚O。你知道吧,就你以前交往的那种。”
谢谢铁子送来的大嘴炮,骂人的时候没忘把她一起骂了。
乐队演出共四首曲目,全是无病呻吟或一惊一乍那类,乐台底下倒是喝彩声不断,蒋逢玉看见不少观众入座前还在问那是谁,入座后捧脸喝彩一副资深老粉的模样。
展明扬不仅斥巨资造了假面,还一并把声音也重捏了。
如果她没提前看过顾名尧给她的第一个三分之一档案文件,如果她不知道展明扬也是他的身份之一,那么蒋逢玉也会像周野这样,绝没可能把眼前这个人和那个狐狸眼杀手联系到一起。
蒋逢玉抿了一口啤酒,没品出什么高级味,她放下杯子起身时,周野正在和侍应生探讨如何合理分切那只硕大的猪肘以便打包。
“干嘛去?”周野抽了空来关心她的动向,蒋逢玉反手指了指餐厅外部贴着厕所的指标牌,“文明如厕。”
周野甩了甩手说快滚。
她有意表现得像平常那样,但表情还透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紧张,始终没能松懈下来,似乎蒋逢玉一旦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会遭殃。
蒋逢玉沿着路标走,回头了两次,周野都像被抓包那样快速别过脸转向侍应生,专心致志地看他打包酸菜肘子。
不过蒋逢玉确实不是为了上厕所才离开卡座。
她回头也是想确认周野没有鬼鬼祟祟跟上来。
演出的几首歌已经结束,乐队几人拆卸整理完自带的器械设备,提着大包小包往餐厅内部走,看方向大概是工作人员接待室一类的房间。
展明扬没和他们一起。
蒋逢玉看着他和那名高挑的红发鼓手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走,推开了一道厚重的铁门,拐进了后头的小路。
蒋逢玉快步跟上,复古装修的红石墙角侧面标着’餐厅后脚街’字样,她将要绕过去,却与一名正面而来的侍应生撞上,索性闪得够快,那侍应生手里提着的厨余垃圾袋没撞到她身上。
“客人您好,这里是员工通道,”那侍应生伸手阻拦,对她道,“您是需要什么吗?”
蒋逢玉随意挥了挥手,装模作样掏了一把兜,“没找着吸烟区,我看这里没人管。”
侍应生一愣,手还执着地横在她身前,“这里不太合适。后脚街是附近一片餐厅的垃圾车停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