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瓶中。
陈母看着玄关柜上的另一束,“怎么买了两把,插得过来吗?”
“那个我一会要拿出去。”
望着儿子淡然的脸庞,陈母欲言又止。
“唉,看样子,她是铁了心不会原谅你了,你也放下吧,姻缘之事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的。她是那样刚烈的性子,而你又偏偏干了胡涂事,天注定你们走不到最后。”
陈沂沉默着将一瓶腊梅插好才出声,“妈,我没有再婚的打算。”
“你,你这样执着又有啥意义?”
他不再婚,就会永远是裴文萍的退路。
只要她有哪怕一秒的时间想要回头,他就有机会。
哪怕希望渺茫,但至少有盼头。
他愿意去赌这个未来。
吃过晚饭,陈沂不顾外面风雪,带着另一束腊梅出了门。
出了单元门,往左走一百米,进入另一幢单元楼。
早在收到棉纺厂改制的消息时,他就在旁边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家具、窗帘、摆设,都是他亲手布置,完全按照裴文萍的喜好。
坐在沙发上,细细端详着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陈沂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沮丧和难过。
它们不会迎来它的主人,她甚至不会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有这样一间房子是为她而存在。
窗外一片白茫,而陈沂的心里同样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