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妮摇头,“没有。”
就算有困难她也能自己去克服和解决。
她永远谨记明珠阿姨教她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付欺负你的人,千万不要手软,更不要胆怯。
谁欺负她,她都狠狠打回去。
现在许亮已经不敢再欺负她了。
沈明珠心里也清楚,许大妮说没有困难,并不是真的没有,而是因为懂事。
她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路,都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
“大妮,你好好学习,要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来镇政府找王凤王阿姨,她会帮你联系我的。”
许大妮重重点头,“明珠阿姨,我记住了。”
车后备箱还有送礼剩下的酒心巧克力,沈明珠拆开一盒,拿了两粒给许大妮。
“吃吧。”
许大妮寄居篱下,东西拿回去也保不住,不如给两颗让她尝尝味。
许大妮吃了一颗,剩下的一颗用一张旧作业本纸包起来,小心揣进了兜里。
见沈明珠看着她她很不好意思的解释:“我给鹏鹏带回去。”
鹏鹏是许大妮大舅的儿子,今年刚满五岁跟许大妮感情不错。
由此可见,女孩是个有情有义有爱的人。
有好吃的,想的不是自己一个人吃独食。
她将整盒巧克力都递给许大妮,“拿回去跟弟弟一块吃吧。”
许大妮连连摆手,并后退两步,“不用不用,明珠阿姨,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跑仿佛沈明珠给她的不是糖果,而是毒药。
夕阳下,小汽车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许大妮这才从一棵大树后面出来,清彻的目光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有眷恋和不舍,也有向往和渴望。
巧克力是那么的香甜,她当然很想要。
可她不能要。
明珠阿姨对她已经够好了,她不能贪心。
她一定会好好读书,长大后成为像明珠阿姨这样厉害的人。
许大妮转过身,迎着金色的余晖往着回家的方向,欢乐奔跑起来。
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与温暖,都会令身处贫穷的人们生出无限勇气与力量。
……
餐厅里。
沈红梅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脚边的手提纸袋,神情间洋溢着甜蜜。
“走了,看啥呢?”
餐厅外,梁母没好气的扯了女儿一把,“一会赶不上公交车了,还得回去烧晚饭呢。”
“妈。”
梁喜玲拉住梁母,“你看那个女的,她就是沈红梅!”
梁母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向坐在靠窗位置的沈红梅,一边嫌弃的打量,一边批判。
“长得也不咋的嘛,瘦不拉几的,胸平屁股扁,一看就生不了儿子。”
梁喜玲的关注点可跟梁母不一样。
沈红梅的穿戴打扮,手腕上的手表,脖子和耳朵上的首饰,还有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这些可都不便宜。
还有这家餐厅,随便吃顿饭至少都要一百多块。
同样身为女性,这样的生活才是她的追求和目标。
梁喜玲心里咕噜直冒酸泡。
正在这时,沈红梅忽然朝母女望来,并笑着冲两人挥手示意。
“妈,她跟我打招呼呢!”
梁喜玲欣喜的同梁母说:“她肯定还没有忘记三哥,要不,咱们进去会会她,让她请咱们吃一顿好的再让她给我安排个工作。”
梁母瞧不上沈红梅,但对方要是真能帮女儿安排份工作,那倒也不错。
母女俩当即手挽着手进餐厅。
刚到门口就被迎宾员给拦住了,“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看母女俩一脸茫然,迎宾员又问:“那两位有我们餐厅的会员卡吗?”
看母女俩依旧茫然,迎宾员礼貌解释:“很抱歉,我们餐厅是会员制,非会员不接待。”
梁母不满的皱眉:“啥玩意啊,你打开门做生意,还不让人进去吃饭?”
梁喜玲倒是反应快,指着窗户边的沈红梅,“我们找她,我们跟她一起的。”
迎宾员看了眼桌号,笑问:“那你们是赵总的朋友吗?”
赵总?
母女俩对视一眼。
梁喜玲点头,“对,就是赵总,他请我们来的。”
原以为这样就能进去餐厅了。
可迎宾员却拿起桌上的对讲机,“3号3号,去问一下雅三的女士,除了赵总外是否还有其他客人。”
梁母和梁喜玲是万万没想到,想进个餐厅都这么难。
“抱歉,两位,赵总只订了两人的餐位。”
言下之意,没你们的份,赶紧走吧。
梁母哪里受得了这种闲气。
她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