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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君子也防 九十九、阿青生辰与新来厨娘

昨天夜里与柳子文谈好的交易。 </br></br> 翌日一早,就有柳家的管事前来龙城县衙与六曹交接。 </br></br> 狄公闸的事宜立马提上了日程,在年轻县令的督导下,开始落实。 </br></br> 计划的柳家工匠与县衙人手也开始陆续动员起来。 </br></br> 按道理,这些事让下属去跑就行了,与那位柳氏少家主一样,欧阳戎只需要狄公闸修成当天去剪个彩露露面就完事。 </br></br> 但年轻县令却对狄公闸之事拿出了比折翼渠第一期还要重视的态度,亲自前往最前方视察。 </br></br> 今日一早,欧阳戎就带着下属,去往上游实地考察狄公闸的旧址。 </br></br> 从彭郎渡乘船走水路去上游颇为便捷,蝴蝶溪并不算湍急,逆流而上倒也没比陆路慢多少。 </br></br> 欧阳戎再度踏足狄公闸旧址。 </br></br> 河道两岸的废弃木桩石墩间,遍布有同一蓝色的野花,水患过后的泥土草木疯涨。 </br></br> 给人一种颇为荒芜的感觉。 </br></br> 队伍里活络玲珑的下属凑近年轻县令,给他讲解新修狄公闸的事宜。 </br></br> 欧阳戎默默倾听,不时点头,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旧址上布满的蓝花上。 </br></br> 从彭郎渡一路行驶过来,两岸都有这种蓝色野花。 </br></br> 在龙城本地,它被当地人称为蝴蝶花,开满了蝴蝶溪两岸。 </br></br> 不过欧阳戎见之却有些哑然,这不就是前世的鸢尾花吗,不过眼下它应该还没这个名。 </br></br> 忙忙碌碌视察一上午,待到中午,年轻县令一行人是在不远处山村里一家农户里歇脚吃的午饭。 </br></br> 龙城水患的余波已经过去不少,伤痕渐渐抚平。 </br></br> 从上游逃往龙城的流民,在赈灾营撑过了饥饿,又靠县衙以工代赈的营造存了些钱粮,不少又有家田的人已经返回村落。 </br></br> 这个落脚的山村便是如此,重新安家的农户们对‘萝卜县令’的到来十分热情,妇孺孩童们纷纷围来,院子挤满人,待午饭后,又是热心挽留,欧阳戎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才得以脱身。 </br></br> 日上中天,柳家工匠与县衙书吏们将狄公闸旧址的情况实地考察并记录完毕,众人准备回返县城,欧阳戎左袖擦了把额上汗。 </br></br> “咦,阿山呢?” </br></br> 他转过头不见某个木讷汉子的身影,回头绕船身往后走了几步,才发现柳阿山正在船尾后面的湿摊上弯腰采摘些什么。 </br></br> 待到木讷的瘦高汉子手抓一小把蓝色鸢尾花上船,船重新开动返航,船头的欧阳戎好奇问: </br></br> “阿山,你摘这些花作何?” </br></br> 柳阿山闷闷道:“今日是阿妹生辰,她挺喜欢蝴蝶花的。” </br></br> 欧阳戎恍然,“阿青生日?多少岁了?” </br></br> “十四。” </br></br> “我记得你上回说,你在城郊买了屋,阿青和令堂都接过去住了,是不是?” </br></br> “老爷日理万机,竟还记得此事。” </br></br> 欧阳戎直接道: </br></br> “等会儿伱直接回家陪家人,下午不用来县衙,今晚再带她们来梅鹿苑吃饭,我让婶娘准备些菜,对了,再给阿青煮碗长寿面。” </br></br> 年轻县令笑了笑,瘦高汉子面色犹豫,前者不由分说的拍板: </br></br> “不准推脱,就这么定了。” </br></br> 沉默了下,柳阿山点点头,手上泥在裤子两边擦了擦。 </br></br> 欧阳戎又关心问:“之前不是说给母妹赎身吗,现在怎么样了。” </br></br> “阿娘已赎了,阿妹还没。” </br></br> 欧阳戎微微皱眉: </br></br> “是钱不够吗?阿青都已十四,放在刚刚的村子里都是嫁人的年纪了,还是赎回良籍为好,以后好寻个良善人家。” </br></br> 柳阿山摇摇头:“不是,是阿妹不想赎,她说还能再挣些钱,想再多干一会儿,另外还能帮些忙……” </br></br> 欧阳戎还想再问,木讷汉子却左右四望了下,船头无人,风声颇大,他凑近欧阳戎身侧,小声禀道: </br></br> “老爷,还记得俺上次提过的,蝴蝶溪西岸空出来的甲三剑炉吗?” </br></br> “有印象,它腾出的工匠,不是被柳家调来准备修狄公闸吗?” </br></br> “是有这事,但柳家空出甲三剑炉是在柳子文找老爷言和之前,那时与咱们还没什么缓和迹象。而且我们的人打听,这座甲三剑炉后续有些蹊跷。” </br></br> “什么蹊跷?” </br></br> “剑炉人撤空后,却还在燃火,像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br></br> “这个甲三剑炉的人全都撤光了?” </br></br> “也没有,但原来的剑匠都撤走了,来了些老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