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围在火堆旁。他们从包袱里拿出几个牛皮袋子,看那那样子,许是盛了烈酒。
“——都是小事!不打紧!”
那大汉身边的灰袍汉子皱眉道:“九师弟,你怕是喝高了罢!别人家的座骑竟也打主意?这马蹄声一听便是名驹,只怕点子扎手。再者说此处往南三十多里便是神台宫的地界,安生些,切莫惹事。”
她罕见的迟疑了一瞬,然后小声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啊,我还纳闷着呢.这小娘子难道疯了不成?我们明明是好心替她出头。”
这边凌或还在忧心忡忡,那一边谢昭已经没事人一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重重点了点头:“果然啊”
于是他眨了眨眼,道:“那个.凌或,事先说明,打人的可不是我啊,那都是阿昭一个人干的!她不光是打人,还撕了那书生的书。”
亏他还是读书人,要我看这书不读也罢,所幸善心大发,替古往今来的圣贤们撕了了事!”
早知道,他方才便不应该那么轻易放他们走。
“啪”的一声,她用右手重重拍了拍左手握着的“长棍”,好一副振振有词、为民除害的英雄气概。
谁知外面那马蹄声却并不曾在庙门口停留,而是一阵风似得疾驰而过。
两道视线刹那间齐齐落在他身上。
“碰”的一声,震得一旁扣手的韩长生瞳孔巨震。
两个怨种十分知情识趣,谁也不看他。
韩长生不甚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决定还是十分不讲义气的将这口锅甩个干净为好。
说到这里,他又耸了耸肩。
“可是此处乃峭壁,若是下到崖底还需要从隔壁山路绕下去,恐怕会耽误不少时间,届时只怕就算找到了也.”
至于认错的态度吗?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确实不多。
那“长棍”乍一看极像一根形状猎奇的拐杖,长度又像极了一杆长枪。
谢昭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
一个抬首望天,一个垂头扣手。
凌或立刻冷下脸来。
这点小“委屈”,料想谢昭她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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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四年,七月。
否则
只怕他们这些人的九族,都别想落得个好死!
他们应是江湖中人,大过年的却被大雪困在此处,因而惹出了怒气,各个嘴里均骂咧吆喝不停,喷出的酒气没几刻便倾灌了整个小小庙宇。
凌或闻言眉头紧锁。
“那秀才娘子也是个没良心的,阿昭你方才替她挡了一记秀才的扫帚,手臂还因此被那秀才的扫帚划伤了。
凌或蹙着眉送走了那对骂骂咧咧、直闹到他们下榻客栈门口的那对书生夫妇,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客房里那两个“惹事精”。
他心力交瘁的轻舒了口气.总有种预感,这个惹事精若是不看住了,早晚有一天会横死街头被人打死。
韩长生转了转眼珠,在脑子里急速想着对策。
韩长生好奇的追问:“果然什么?”
韩长生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唔。”
火堆旁一大汉“呵呵”闷笑了声,大声道:“格老子的!老子被困在这山不见水不见的兰陵城外五天没见过油水,听这马的蹄声,便知是只油光水滑的好畜生!不如抓来下酒。”
一炷香后,兰陵郊外神仙岭上。
正在此时,却听远处响起“哒哒”马蹄声,声音虽隔的远了,但因是在雪天,却听的格外清楚。
“这是自然!”
指挥使咬紧牙关,脸色铁青:“找!给我找!快!立刻去崖下,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这话韩长生可就不乐意听了。
“——还他哥的被我撞个正着!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小娘子怕回家以后被秀才责难,居然把气撒到了我们身上,跟那丧良心的秀才一起上门来找咱们晦气,还骂你是丑八怪!简直不讲道理!”
“喂,阿昭,若不是我来得快,你可不是挨一扫帚那么简单。那秀才看着文质彬彬,打女人时下的力气可不小。”
听说还要连同那个娼门出身的外室、再抬几房妾室进门,骂自己娘子不贤良害他生不出儿子。天老爷啊,他都六房小妾了还不知足?要妻子如何贤良?”
她的腿脚好像也不太好,手中还抓着一根近乎两米的棍状物件。
谁知这还不算完!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一队皇室骁骑尉手握利刃途经此地驾马呼啸飞驰而过,看方向正是去追击先前那人的!
金色昙?
那人先前分明本就已经身负重伤,踏血而行。如今在此处又被人伏击重创,只怕是……
他心头狂跳不止,瞠目喃喃:“.神.莫非是神台宫?”
几个畏缩在角落中的旅人不禁纷纷拿手掩了口鼻,但见大汉众人人多势重、手上又握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