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生发完呆,愣愣道:“.怪不得,怪不得李大公子不敢娶妻。说不定他们李家虽不想迎娶门
谢昭“唔”了一声,轻轻颔首。
算他没傻的彻底。
谢昭淡淡道:“我曾听闻,平阳长公主确实曾放话,想要招李遂宁为驸马。当然了,李遂宁他本人自然是不肯的,李家也自然是不愿意。
李遂宁的父亲李肃河毕竟是九门提督,掌管昭歌城安危的武将,平阳长公主再荒唐也不敢将手伸到前朝去,所以始终不敢逼迫李家太过。
不过,放眼整个昭歌城,官宦人家几乎都知道平阳长公主这么一个混不吝一直像‘恶犬盯肉’一样守着李遂宁这块‘香饽饽’.大家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想来也正是因此,李遂宁的婚事才被耽搁了下来。我私以为,安安你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比较好。”
韩长生点了点头,“她自然不敢逼迫九门提督府太过分的,这位长公主毕竟不是皇上的同母姐妹,不过是一阶庶出。若是太过嚣张惹了皇帝的不快,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他想了想,十分费解的说:“可是还是好奇怪啊!”
凌或看向他:“什么好奇怪?”
韩长生当先上前交涉,他几步上了台阶,对着九门提督府门前的护卫道:
“这位大哥,烦请帮我们通传一下,我们几个有要事想要求见李大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小皇帝居然会娶了柏家的嫡女做了皇后呢?这皇后小柏氏可是他亲娘的情敌柏太贵妃的嫡亲侄女哎?”
他是皇帝的长辈,也是皇帝嫡亲的舅舅,想来有了这么一层关系,这人嘛.用起来自然会有所顾忌,有了顾忌,自然也就不会那么顺手。”
于安安先是一怔,旋即默默垂下了头。
谢昭眼底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她静静看着她,确定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于是轻轻点头道:
“也好,于家的人口简单,其实以你的性情也并不适合嫁进提督府那种人际复杂的人家。既早决断、便早脱身,明日我们陪你一同去。”
父亲亡故多年,虽然外祖父还有余荫庇护,但于家如今在昭歌已然算不得是什么权贵官宦。我也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并不想招惹昭歌城的是非。
次日一早,几人难得起了个大早,在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在客栈吃了个早饭,随后直奔九门提督府去了。
于安安也有些不解。
不过,谢昭却已经轻轻摆手打断了她们,将话头带回了正题。
她虽然生来远离昭歌纷扰,但是自小在文墨上所受的教育皆出自母亲宁氏,看似怯懦温婉,实则聪慧过人。
昔年我的外祖父被人称为‘宁半朝’,就是因为朝堂上另外一半官员皆是出自浔阳谢氏门下。
凌或沉默着想了想,也摇了摇头:“天家之事,其间复杂不是我们这些游迹江湖之闲人所知。”
——那还真是,一刻都没有耽搁。
“所以,安安你想好了吗?关于李家此事,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她重重跟着点了点头,微笑着弯了弯眉眼。
——陛下既然有这样厉害的母族,为何还要迎娶柏家的女儿,这岂不是让谢氏后人.难堪没脸?”
“.嗯!”
凌或皱眉,没有吭声。
九门提督府门口的护卫见惯了京中达官显贵,素来眼高于顶,且眼光毒辣。
韩长生连连点头,他毫不见外的站起来大力拍了拍凌或的肩膀,中气十足的道:
“——就是!咱们可不怕他们九门提督府,不就是二十四岁的大乘境吗?有什么了不起!瞧见了没?你的凌大哥如今可是一位十九岁的堂堂圣王境,摔他李大公子好几条街!他们若是想要为难你、或是强留你,那我们便打死他们这些狗曰的!”
凌或也点了点头,他的话少,语调不重,但却有种掷地有声的安全感。
既然如此,那么明日一早不妨将那半块玉珏送还九门提督府,自此管她什么长公主也好、九门提督府大公子也罢,都再与我于安安没什么关系了。”
“即使谢家曾经再是风光,如今毕竟不已问朝堂事许久,浔阳郡王自己更是一副闲云野鹤的性子。
她若有所思道:“对啊.谢家如今虽然人丁不旺,大多有名有姓的谢氏子都已为国捐躯,但是毕竟如今谢家还有人在呢。
别的先不说,浔阳郡王谢焕章乃是当今朝堂百官文人的精神领袖,虽然听闻郡王性情淡泊宁静,但在文官之中力量也极大。
他道:“你不必怕,有我们在。”
三人怔了怔,似乎是在琢磨她话里的意思。
韩长生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道:“还能是什么奇怪,自然是小皇帝和柏家奇怪喽!——天下皆知,谢霖上柱国和柏孟先大都督不睦,而谢皇后和柏贵妃也不睦。
他一眼就看出站在门前的几个少年少女衣着寒酸,一看便并非出身显贵人家——甚至还